說這些。”
慕容叡的嘴被她堵上,露出那雙眼睛,他笑起來,那雙眼睛也跟著微微笑眯起來,露出她看不懂的光芒。
“那是我應當要死,死了也好。免得留下來受折磨。”
話還沒說話,他胸口就捱了她兩記拳頭。打的不疼,他呲牙咧嘴的,“不是不准我說這些,怎麼還打我?”說著他道,“真是狠心!”
“為你好。”明姝又給他捶了兩下,氣急了,“你就不能少說幾句?”
就算是刀口舔血的,也不能這麼把自己生生死死的話掛在嘴邊上。光是聽著就叫人心驚肉跳的了。更可氣的是,這傢伙竟然還不放在心上!
“好好好,不說了。”慕容叡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,他一手抱住她,“還夢見別的沒有?”
“……沒了”明姝道。
她沒和他說其他的。
“做夢就是做夢,不會成真的。”慕容叡看她,“傻姑娘不要多想了。”
明姝低低的應了一聲,忽然意識到什麼,“我不是小姑娘了!”
慕容叡眉梢一揚,手指在她鼻子上一勾,“你在我這兒,就是個小姑娘。”還是水靈靈的讓他忍不住冒壞水的那種。
明姝聽後又羞又惱,還有那麼點說不出來的小竊喜,她埋入他的肩頭,兩眼一閉。慕容叡見她要睡,也閉上眼。
*
慕容叡上任幷州刺史,前一兩個月都在忙,倒不是政務有多忙碌,而是前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。
同樣是刺史,各個州的刺史還有微妙的差別。幷州州治晉陽,乃是朝廷的北大門,重要意義不言而明,能在晉陽裡頭坐下來的,且不說將來,眼下就夠前途光明的了。
迎來送往,慕容叡光是在這些人情上頭就花了許多功夫。
慕容叡耐著性子接待了兩個月的貴客,後來乾脆出去巡查,又或者是前往軍府。讓那些絡繹不絕前來拜訪的人撲了個空。漸漸的來的人才少了。
那些賓客來的少之後,慕容叡就正經開始處理政務,慕容叡年輕俊美,不少人都想要試試新府君的深淺。慕容叡懶得和那些人鬥勇鬥智,除去主簿之類的需要朝廷任命的官職之外,刺史府內其他職位都由刺史自專。
慕容叡也不客氣,上下換了一半有餘。另外徹查了上任之前的各項政務。他是刺史,刺史府內他說了算,一時間人人被他弄得心驚膽戰,心裡存著的那些試探深淺的心思也不必再留著了。
一切都走上正軌。
今日門外來了個少年郎,下馬就朝刺史府大門而來,被守衛在門口的衛兵攔下,那少年開口,“我是你們府君的故人,你們快些進去通傳。”
少年郎開口卻是一嗓子的女聲。
門口士兵見她神態倨傲,衣著華貴,心裡猜測應該是某位貴人,不敢得罪。便入內稟報,慕容叡正在和幾個人商議要事,聽到士兵稟報,直接擺了擺手,照著往例行事。
門口等著的人就被迎入一件專門用來接賓客的廂房。姿娥左右看了看,問前頭帶路的僕役慕容叡什麼時候才過來見她。
僕役低眉順眼的,“這個小人可不知道,府君忙著呢。女郎請耐心等待。”說著就出去了。
廂房內外收拾的乾乾淨淨,東西一應俱全,而且都是上好的。裡頭還白了幾隻獸首香爐,香爐之上白煙縹緲,芬芳怡人。
姿娥自己在屋子裡坐了好會,可是慕容叡遲遲不來。廂房內除了她之外,就沒有別的人。薰香很暖,聞著昏昏欲睡,不一會兒,她就已經趴在床上的隱囊上睡了一覺。
等一覺醒來,還是沒有見到慕容叡。在外面抓了個人來問,那人嚇得兩手直襬,說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。
姿娥自小被爺孃捧在手心裡長大,就是兄長,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