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你為了一個女人就這麼對我?”
“阿孃,事已至此,言多無益。”慕容叡對劉氏的眼淚無動於衷,“阿孃生我,沒養我。到了此刻阿孃求我,也不過是認清了強弱。”
他垂下眼,“阿孃,就此別過。保重。”
說罷,他起身來,大步而出。一出門,門內就響起劉氏的哭聲,那哭並不是為母子情分淡薄到如此地步而哭,是為她下半輩子和長子前途而哭的。
所謂的母子親情,到了此刻,他還是沒有得到一絲半點。
慕容叡吩咐府裡的家僕,等開春老夫人上路回太平縣,讓慕容陟陪著一塊回去。吩咐準備妥當,他翻身上馬,直接奔赴洛陽而去。
一路上風塵僕僕,幾乎是沒有停歇,直接回了在洛陽的新府邸。
洛陽的達官貴人很多在李太后當政的時候,投靠在李太后羽翼之下。現在李太后倒臺,之前太后羽翼之下的人,也都紛紛倒黴。少帝對後黨毫不手軟,被壓制了這麼多年的憤慨傾瀉而出。
那些人紛紛被拉下馬,全家老小,全部捆到大獄,抄沒家產。
洛陽達官貴人住的南坊裡幾乎空了一半,少帝特意挑選了一處府邸賜給慕容叡。
慕容家在洛陽的宅邸遭了兵災,已經沒辦法住人了,少帝乾脆就另外挑選了一出給他。
一進門,就聽到有人尖叫。慕容叡一看,是長生騎在馬背上,兩手抓住馬韁,後面家僕苦臉追在後面。
“長生!”慕容叡下馬,讓家僕拉著馬下去,他快步走過去,長生見到他來了,滿臉高興,兩手就要拉馬。
今天騎的馬是胡馬,生的有成人那麼高,這麼高的馬以前是不準給他騎的。今天長生撐著明姝不注意,自己偷偷騎了出來,這麼高的胡馬,性情比不得體型嬌小的母馬溫順,察覺到自己背上的只是個小傢伙,立刻揚起前蹄,嘶鳴不已,要把背上的小不點給摔下來。
身後跟著的家僕們連連尖叫,慌忙上前,預備著只要馬背上的人摔下來,就馬上接住。要不然後果難料,大人摔下馬都有可能摔斷脊樑而死,更何況小孩嬌嫩的骨頭?
那胡馬高高立起來,前蹄揚起,狂躁不安,眾人驚呼。而後只覺得眼前一花,慕容叡直接一把把那胡馬拖下來,翻身上去,嘴裡輕聲嘀咕了兩聲誰也聽不懂的低鳴。
原本狂躁不安,且要把人給摔下去的胡馬頓時一改前態,四蹄老老實實踩在地上,打了個響鼻,絲毫不將之前的兇悍。
長生整個身子俯在馬背上,兩手還緊緊的抓住馬韁,抓住馬韁還不夠,他生怕自己被甩下去,還抓了兩手的鬃毛。
“好了,沒事。”慕容叡也不責罵他,伸手往他的腦袋頂輕輕拍了兩下,“嚇傻了?”
“沒有!”長生被他在腦袋上那麼一拍,終於回神過來了。
慕容叡看他兩隻手還緊緊抓住馬韁,俯身過去教導他,“來,放開點,你抓的這麼緊,也沒多少用。這畜生要是真的想要把你甩下來,是沒用的。”
長生頓時苦了臉,他揚起下巴,“阿叔,那要怎麼辦啊?”
“你怎這麼偏偏要騎這匹馬?”慕容叡哭笑不得,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下。府邸裡的馬廄養了不少馬,這小子眼光好,一下就挑中裡頭最好的。
“因為我想騎。”長生說著,眼裡的光熾熱起來,“老是騎果下馬,太沒意思了。”
果下馬是高麗那邊進貢而來,因為馬十分矮小,騎著可以穿行果樹下,因此得名。中原很少見,只有高麗那邊才有。
“你這小子,那玩意一般人還騎不上呢。”
“我聽說,只有南邊的那些無用計程車人才會騎這種馬!”長生回頭高聲道,“沒用人才覺得這馬好呢!”
慕容叡不覺微笑,他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