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。畢竟別人傢俬事,問多了也不好。
“你不是洛陽人?”阿雉突然問。
“不是。我昨天正要回去呢,誰知道就遇上你了。”明姝說到這裡就忍不住瞪他。
阿雉臉上沒有半點要道歉的意思,明姝看的自己受了一肚子氣。
“你家裡人也該找來了。”阿雉突然開口。
從出事到現在,已經有一個夜晚了。這麼大的事,不可能不回洛陽稟報。
明姝低頭靠在膝頭上,雙手抱住膝蓋。
“現在咱們就只能在這兒等了?”明姝問。
“不然怎麼樣,難道還要到處跑?”
“照我說,至少也得先去洛陽城。畢竟你也是亂跑的,要找過來恐怕也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。”
的確如此,畢竟這塊地那麼大,就算是有神通,也得翻找上好段時候。
“那就等他們過來。”阿雉道。
明姝看了他一眼。
“他一定會趕過來的。”
阿雉笑了兩聲,語帶譏諷,“剛剛你還說他們不容易尋來呢。怎麼一下就改口了?”
“那是你家裡的。”明姝毫不客氣,“如果要找我的話,一定他親自來,而且會比任何人都早早尋到我。”
她一臉篤定,甚至那雙烏黑的和小鹿一樣的眼睛,洋溢位完全沒辦法蓋住的期待和幸福。
他心裡突然有點不舒服。
“你夫君?”
明姝被問及這個問題,有點慌亂,她目光躲閃,“才不管你事呢!”
阿雉看她的目光漸漸有些玩味。
*
慕容叡是天明才得的訊息。昨夜裡驛站那兒殺的是昏天暗地,死了許多人。慕容家裡帶出去的那些人,絕大多數是沙場上退下來的老兵,不說能以一當十,但他們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對付的。
這次卻損失慘重,蘭洳也掛了彩,腿上叫人砍了一刀,幸好沒有砍到腳筋,要不然下半輩子就只能拄著柺杖了。
慕容叡得知訊息,沒有半點耽擱,騎馬飛奔而來。到了驛站那兒,外面土路面上依然是處處血跡。
驛站內哀鴻遍野,到處都是受傷的人。
慕容叡看了一眼,直接去了蘭洳那兒。
銀杏正在給蘭洳上藥,回頭看到慕容叡,嚇得渾身一個哆嗦,躲到一旁。
“……”慕容叡見到蘭洳手上包紮著,腿上綁著的布條上還透出血紅色,“沒事吧?”
蘭洳聽到是慕容叡的嗓音,掙扎著睜開眼,“我對不住你。”
好好的人交到他的手裡,都還沒出洛陽地界呢,就丟了。現在慕容叡站在他面前,恨不得一頭撞死。
“別說話,好好養傷。”慕容叡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銀杏。
慕容叡目光冰冷,銀杏兩腿一軟就跪在地上。
蘭洳看到,噯了聲,“你別怪她,那時候我們好幾個男人都沒打過,她一個小女子能有甚麼辦法?”
慕容叡看了他一眼,“好好留點力氣,”說著要銀杏跟著他出去。
蘭洳急了,“別難為她!”
“不難為她。”慕容叡回頭,“只是問她些事。”
蘭洳聽了這才放心,慕容叡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,但除非得罪他太狠了,不然也不會為難女人。
慕容叡把銀杏叫到外面,銀杏兩腿抖著,路都走不好。最後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。
“那天到底發生了甚麼事,給我仔細說一遍。”
銀杏哪裡還敢隱瞞,連忙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。
慕容叡越聽眉頭就蹙的越緊。
聽完之後,他頗為頭疼的扶住額頭。
銀杏慌張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