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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叡說完,抬腿就往前走,韓慶宗馬上跟隨在後,“多謝了郎君,下官才可以在府君的手下效力。”
慕容叡嘴唇勾了勾,“不用謝我,謝嫂嫂,若不是她,依照咱們兩家的關係,還不到安排你到刺史府裡做事的地步。”
韓慶宗臉上閃過一絲僵硬,隨即低頭,“郎君說的的確不錯,是韓家強求了。”
慕容叡腳下頓了頓,“戶曹從事的官職不高,但是想要做好也沒那麼容易,能不能呆得住,就看你自己的了。”
說罷,腳下快走幾步,就要把韓慶宗給甩開,
韓慶宗跟上去,惹來慕容叡不快的一瞥,“下官有個不情之請,下官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沒有見到五娘了,不知可否讓下官去見她一面?”
那個妹妹是他最憐惜的,自己這個官位能到手也有她的功勞,何況出嫁之後也就她回信都的那一次見到她,不免有些想念。
慕容叡不禁覺得韓慶宗太煩人了,他們兩個原本就不是什麼一母同胞的兄妹,隔著一個阿孃,他才不信有什麼深厚的情誼,慕容叡原不想搭理他,誰知韓慶宗和牛皮糖似得,他走哪兒,就跟哪兒。
被跟的煩躁了,慕容叡放手讓他去見明姝。
明姝聽說韓慶宗來了,特意備了禮物去見他。見面她就笑,“阿兄可是大喜臨門,連人都不一樣了。”
韓慶宗只是笑,“都是五孃的功勞,五娘辛苦了。”
明姝只笑,“阿兄小時候對我那麼照顧,不過就是向小叔提了幾句話而已,算不上甚麼辛苦。”說著就讓人把東西送給他,她準備的不是什麼錢財,而是一些上等的麻紙,這些紙張都是上等貨色,筆墨寫在上面,不容易暈染化開。
韓慶宗心思不在上面,應了幾聲,收下之後,他幾次欲言又止,又環視了周圍的侍女。明姝會意,屏退左右。
韓慶宗見左右終於無人,只有兄妹兩人之後,他鼓起勇氣,卻還是有點羞於啟齒,“五娘你老實告訴阿兄,你和慕容家的二郎君,是不是有私情?”
明姝心下一個咯噔,她強行鎮定,“阿兄聽誰胡說八道?敢傳這樣的話,該割掉舌頭!”
韓慶宗苦笑搖頭,“五娘別怕,沒人說你倆有甚麼,阿兄問你,你要據實以答。”
明姝馬上說沒有。兩人的關係,和清白兩字掛不上關係,可說是她姦夫,又有點距離。
“那日在家裡,我都看到了他頭上戴你的簪子。”韓慶宗對她常常戴的東西都熟悉,別人看不出,可他卻能一眼認出來。
她自小的首飾不多,經常就戴那麼幾樣,日子久了,他連那簪子上幾條紋路都清楚。一個男子怎麼隨意把女人的髮簪往頭上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