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交手幾招,噗的一聲悶響,手臂袖口處被割出一道口子。
黑暗之中,誰也看不清誰,憑藉的只有一雙耳朵,還有身為武者的直覺。他自己從小在胡人裡頭長大,父親也是武將。自幼學的一身本領,就算是在征戰沙場殺人無數的老兵手下,也沒有輸過多少,但是慕容叡的直覺出奇的強,能捕捉到風中的任何蛛絲馬跡,而且下手極狠。
手腕的傷口不淺,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。
慕容叡不給對面任何苟延殘喘的機會,揮刀又至。右手被刀刃劃傷,強硬持刀只會加重傷勢,用左手,他又不是左撇子,強撐著接了幾招之後,知道自己眼下恐怕是不敵了,發狠一揮,把人逼開。轉身就逃。
慕容叡手指含在嘴裡,吹了一聲口哨。
刺史府外有留守計程車兵,裡頭有巡邏的護院,每隔幾個時辰就換崗一次。口哨在夜裡格外刺耳,人聲火光朝著慕容叡那裡湧來。
護院趕到時,只見著慕容叡提刀滿臉煞氣站在那兒,他面前的地方有一灘鮮血,滴滴答答一路往一道門裡去。入夜之後各處門都要全部關上,而那道原本應該關上的門此刻洞開,寒風從那道門灌出,黑洞洞的,和個怪獸的嘴一樣。
“有賊人,快去拿下!”
慕容叡一聲厲喝讓在場的人都反應過來,頓時火光湧入門內。
那血跡一路到了女眷們所在的內門裡,頓時原本黑漆漆的院落裡亮起了燈,人聲鼎沸。
明姝睡的迷迷糊糊的,銀杏掌燈進來,把她給叫醒,“五娘子醒醒,出事了!”
明姝擁被而起,她聽到外頭院子裡的人聲,“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