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轎車被一輛龐然大物堵住,他無奈幾秒,撥了邱黎的電話。
第一遍無人接聽。
第二遍還是傳來機械的女音。
這是他頭一次耐著性子撥同一個號碼撥了三遍。
幾十秒過去,邱黎才接。
“你好,哪位?”
聲音一如她平日裡那樣冷淡。
他的待遇和沈硯一樣,嚴格說來,還不如沈硯。
至少她問沈硯的時候用的是您。
顧琰:“是我。”
他的號碼邱黎早就刻在腦海裡,但她再次故意來了一句:“不好意思,我沒聽出來是誰。”
顧琰:“”
電話裡沉默了兩三秒,邱黎也沒再多說一個字。
他只能自報家門:“是我,顧琰。”
“哦,你好,什麼事?”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。
“下來挪車。”
邱黎沒應聲。
她和顧琰的露天停車位緊靠在一起,右邊是顧琰的,左邊是樓上的,她一直不在這邊住,停車位也常年空著。
樓上的鄰居停車時就隨意了些,佔了她這邊一點位置。
她的凱雷德就停不下。
懶得再打電話給樓上的鄰居下來挪車,她就索性把車橫過來,直接堵在顧琰汽車的車頭。
停車位後面是花壇,顧琰的汽車沒法動彈。
顧琰催她:“我在樓下等你。”
邱黎沒打算下去,“我把車鑰匙從窗戶扔給你。”
說著找了條毛巾把鑰匙扣包起來,走到窗邊開啟窗戶,她微微探頭看向樓下,顧琰站在路邊,手持電話,也在看她。
在電話裡跟他說:“我現在就扔下去,車鑰匙不用急著給我,明早我找你拿。”
夜色濃,路燈也暗,她看不清他臉上的任何表情。
樓層不算高。
邱黎把毛巾扔下去。
白色的毛巾落在路邊,在黑夜裡特別顯眼。
顧琰走過去,不忘對電話裡說一聲:“看到了。”
隨即結束通話電話。
直到顧琰的汽車緩緩離開,邱黎才收回視線,關上窗戶。
顧琰剛駛離小區,就接到沈硯的電話。
“馬上十一點,來不來玩了?”
顧琰看了眼倒車鏡,變道上了左拐道,降下車窗,午夜的風還算涼快。
回沈硯:“不去了,你們玩。”
沈硯唯一能想到的是:“還在開會?”
顧琰:“剛結束,出來吃宵夜。”
從下午六點一直開到現在,大大小小四個會議,中間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,開完會感覺胃餓的不舒服,家裡又沒吃的。
沈硯的手機開著擴音,顧琰的話趙筱君也全部聽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