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。
常慼慼的舌頭有些發麻,醉醺醺的道:“大師兄,你不是攜帶半聖血書去對付毒蛛商會的邪道武者?”
司行空搖了搖頭,長髮隨風而飄,嘆道:“別提了!華名公的修為達到天極境,又有紅蛛鉅艦,想要收拾他,談何容易?不過現在也不用心,千水郡國的兩位武道神話,已經趕去追殺他。”
常慼慼道:“大師兄,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”
司行空一拍額頭,大呼一聲,道:“對啊!光顧著喝酒,差一點忘了正事。你跟我走一趟,咋們去會一會那一位天魔嶺三十六郡國的第一天才。”
“張天圭?”常慼慼的酒勁醒了一大半。
“對,就是他。”
司行空將常慼慼手中的酒葫蘆奪了過來,掛在背上,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,嘴角露出一絲笑意,道:“我已經聞到他的氣息。”
司行空走在前面,看似只是隨意的行走,可是常慼慼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奔跑,也有些追不上他。
常慼慼跑得氣喘吁吁,道:“大師兄,你去張天圭幹什麼?”
司行空笑道:“有人託我,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攔住他。”
“攔住他幹什麼?”常慼慼問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司行空道。
“那又是誰讓你攔住他?”
“你猜!”
“我猜不到。”
“猜不到,那就算了!”司行空笑道:“其實我也早就想與他過一過招,他被成為天魔嶺三十六郡國的第一天才,我被成為天魔嶺三十六郡國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,到底誰更強呢?”
“肯定是大師兄你最強。”常慼慼道。
“那可說不一定,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”
司行空盯了常慼慼一眼,搖了搖頭,“你的速度怎麼這麼慢?還是我來帶你。”
司行空抓住常慼慼的肩膀,唰的一聲衝了出去,就像一道鬼影子在雪地之中閃過,空氣中還回蕩著常慼慼的尖叫聲。
……
張天圭坐在一輛奇異的車架之中,在離地三尺,急速飛行。
那一輛車架被稱為“飛轅”,八階真武寶器,乃是張天圭在一座初級遺蹟中找到的寶物。只要將靈氣鑲嵌在飛轅的底部。就能啟用陣法,離地飛行。
“按照沈峰留下的記號,我已經快要追上煙塵郡主和那一個神秘少年。”洛城坐在飛轅外面,控制飛轅的方向,冷哼一聲:“若不是常慼慼攔住了我,我早就已經將他們兩人給收拾,又何需大師兄你親自出手?”
張天圭盤坐在飛轅之中。道:“那一個神秘少年到底是不是張若塵?”
洛城輕輕搖了搖頭,道:“他自稱是武市學宮銀袍長老閣閣主的秘傳弟子。而且又戴著面具,我也無法判斷他的身份。”
“銀袍長老閣閣主的秘傳弟子?”張天圭的雙目豁然睜開,瞳孔之中射出兩道刺目的殺芒,道:“看來我必須要親自去確認他的身份才行。”
飛轅行到一旁湖畔旁邊的時候,突然停了下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張天圭有些不悅的道。
洛城的聲音有些凝重,道:“有人攔住了飛轅。”
“什麼人敢攔我的車架?”張天圭的聲音一沉。
“是……是天魔十秀之首,司行空。”洛城道。
“司行空。”
張天圭的眉頭微微一皺,將車簾撩開,向著前方看去。只見風雪之中果然站著兩個人。其中一個提著酒葫蘆,另一個穿著大紅褲衩。
那一個提著酒葫蘆的俊逸男子,向著飛轅中看了一眼,笑道:“張兄,風雪漫漫,地凍天寒,你這麼急著趕路。是要去哪兒?”
張天圭料不準司行空的來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