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在他胸膛上,湊上去親了他一下。元泓得了這麼一親,想要低頭吻下來,卻被玲瓏捂住了嘴,對著元泓不解的目光,“再親下去,你就忍不住了。”
元泓失笑,她放下手,背過身去,直接往他懷裡一靠,“咱們兩個這樣也不錯。”
說著,她曲起手肘,往他胸口上撞了撞,“你覺得呢?”
元泓想了下,“嗯,不過夭夭受得住?”
她不過嘴上說說,誰知道元泓這會竟然不順著她的意思來,玲瓏好大的火氣,恨不得給他捏兩下。
正氣悶的當口,外面來了人,說是宮裡來使者,急召元泓入宮。玲瓏喜出望外,元泓頗有些不是滋味,“宮裡來人了,我就不能陪你了,夭夭難道不高興?”
玲瓏搖頭,“我又不是那種非得要人陪的,再說閒太久了,骨頭都要發黴,動一動,有益身心。”
說著,她主動從元泓的懷裡鑽出來,開始張羅著給他換衣裳。要進宮面見皇帝,自然不能穿家裡的衣裳。
打扮妥當,玲瓏迫不及待送他出門。元泓眼色古怪的看她好會,玲瓏都被他看得有些雞皮疙瘩直冒。
“怎麼了?”玲瓏都把人送到外面了,那邊宮裡來的使者一見著元泓,就急切的迎上去,說皇帝召見他有急事,還請他快些動身,話語裡滿是急不可耐,要不是身份擺在那裡,說不定還要動手來拉扯。
這種急切的關頭,一切都要長話短說,元泓滿眼幽怨的看了她一眼,也不說話,直接走了。
玲瓏看著馬車走遠,站在門口滿臉茫然,“他這是怎麼了?”
身後的芍藥想了下,“大王這模樣瞧著不開心,是不是有人惹大王了?”
說完,芍藥就看了玲瓏一眼,吐了吐舌頭。
整個王府,能把晉王惹成這樣的,除去玲瓏,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。
幸好玲瓏心大,也沒有放在心上。想不明白的事,除非是至關重要,就揮揮手過去了,反正,想不明白的事,實在太多了,要是事事都得想明白,那她可就真的要累著了。
皇帝召見元泓的確是有事,而且是大事,六鎮那邊出了個皇帝。六鎮叛亂,打到現在,不僅僅是打打殺殺的問題了,竟然還推出個領袖稱帝了。
這種事,哪個帝王都不能容忍,自然是要加大攻打的力道了。只是朝廷這些年的兵力,對付南朝裡頭已經摺損了一些,回頭來再來對付六鎮,恐怕是捉襟見肘。
然後元泓就聽到有人提議引借蠕蠕來制約六鎮。
蠕蠕和魏國是死敵。蠕蠕是柔然的蔑稱,和鮮卑算是同出一脈,後來鮮卑入住中原,柔然就佔了鮮卑故地,後來連連南下掠奪魏國人口牛羊,兩方打仗打了幾代人,一直到前兩代先帝,才把柔然給打服。
擊敗柔然的主力軍就是六鎮,現在六鎮反了,反而讓柔然來制約六鎮?
元泓有話要說,但他看了一眼皇帝,竟然發現皇帝對此也是滿臉贊同的時候,也就不說話了。
他並不是個一心為君的忠臣,也不打算做。這個節骨眼上,既然皇帝已經下定決心,那麼所謂的忠言,在他聽來不過是爾爾。弄不好還要惹得他不高興,那麼他也就不說話了。到時候莫要後悔才好。
元泓任了幷州刺史,不日就要上任。
幷州內有軍事重鎮,位置至關重要,所以幷州刺史也是位高權重。
訊息一出來,徐妃就摔了手裡的玉如意。
玉如意是元洵令人才尋過來的,說是整個以崑崙玉雕成。玉如意是元洵巴巴的令人搜尋來,送到生母手裡盡孝的。
誰知道才到徐妃手上,就摔了個粉碎。
玉如意落地,立刻摔成了幾塊,這東西說不上有多珍貴,至少比不上宮裡,但也不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