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女這般情形,倒是叫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年輕時候,連帶著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“人沒有受傷吧?”沈氏稍稍打量了下元泓。
“多謝岳母記掛,小婿一切安好。”
沈氏看了看元泓,見著他是真的安好,這才放心下來,“那就好,夭夭這幾個月裡茶飯不思的,甚至還差點膽大包天女扮男裝去找你。若不是我在這,恐怕都已經成行了。”
玲瓏不防被沈氏這麼掀了老底,她驚慌失措側首去看,卻見著元泓滿臉驚訝。
“好了,既然回來了。那麼就好好休息。”沈氏扇了兩下團扇,面帶笑意,“外面也累了。”
說著,她看向玲瓏,“陪著你夫婿吧。”
玲瓏不高興,就這麼讓元泓得償所願。她上去就攙扶住沈氏的胳膊,“他反正有人伺候,兒覺得還是盡孝更好。”
“去吧。”沈氏懶得搭理玲瓏,伸手輕輕在她背上推了一把。
沈氏也不耐煩見著玲瓏使性子的,搖著扇子走遠了。
元泓過來,伸手握住玲瓏的手,“走吧,這一路我也累了。”
玲瓏剛想說讓他自己去,但見著他眉眼裡可見的疲憊,心下一軟,彆彆扭扭的讓他拉著回了房。
元泓身邊伺候的,清一色全是家僕,不用侍女。免得玲瓏吃味。玲瓏伸手給他更衣,盯著他去沐浴。
路上快馬加鞭的回來,渾身上下都是土,哪怕在外面清理過一回,渾身上下也好看不到哪裡去。
玲瓏把元泓給剝了外衣,自己拿個布巾,拍了大半天,然後推他到淨房裡沐浴,她還去檢查,見著洗的乾乾淨淨,才叫他穿上衣裳。
他散了頭髮,直接枕在玲瓏的腿上,玲瓏持了篦子給他篦頭髮。行軍打仗沒有那麼多的講究,元泓也差不多。五原郡那塊天氣到了夏季的時候開始反覆無常,又極其缺水。哪怕大汗淋漓,也只能忍著。
玲瓏讓人把元泓仔細的洗涮了一番,還親自檢視過。
一頭原本順滑的頭髮此刻打了不少結,玲瓏一篦子下去,就能聽到他倒吸氣的聲音。
她立刻鬆開,換了一把寬梳齒的木梳,一點點的給他通發。
“出去打仗一趟,回來就成了這樣子。”玲瓏給他把打結的地方通開,嘴裡叨叨絮絮的。
元泓回頭看了一眼,“岳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?”
玲瓏不解抬頭,元泓盯著玲瓏,“岳母說,你差點女扮男裝去找我了?”
“才沒有!”玲瓏矢口否認,可觸及他的目光,還是扭頭過去,“沒有這回事。”
“岳母不會平白無故的所那些話。”元泓笑道,他湊到玲瓏耳邊,“聽到岳母那麼說,我很開心。”
“開心夭夭竟然如此記掛我。”
“記掛!”玲瓏惱怒起來,伸手就在他身上亂扯,扯亂了他的衣襟,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,“臨走之前我說了甚麼,要好好的,可是你呢,竟然還敢受傷!”
她說著,把他身上都給檢查了一回,發現他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,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部分,衣襟粗糙了不少。但傷疤她翻來覆去,也沒有找到。
“你沒受傷?”玲瓏一把把他的衣襟合上,她想到了什麼,咬牙切齒,“那個臭小子竟然敢騙我!”
元泓在她臉上啄了下,“我想夭夭了。”
玲瓏面上的怒氣一滯,還沒反應過來,元泓的嘴唇已經落到了她的眼眸上,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。睫毛微動,掃了掃他的唇。
“你才……沒有呢……”玲瓏嘴硬,“你在外面打仗,哪裡還有空閒想別的。”
元泓眯了眼,他忽而一笑,伸手出去,徑直就把她給拉到身上來,“夭夭覺得自己是別的嗎?”
玲瓏不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