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想給她這世上最好的,可是從他幼年時候開始的變故,到了現在根本隱瞞不住。他想要自己在她眼裡,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好的。
但那不可能。
這患得患失的心情,就連元泓自己都有些詫異,偏偏還要小心翼翼的確定。
“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晚了點。”玲瓏開口,“之前你拉著我搞出那麼大的陣仗,就連宮裡的皇后都知道了,我還能抵賴不嫁?”
玲瓏說著,把手往他的手掌上覆得更緊了些,聲音都小了下來,“再說,你家裡這模樣,也不是你的錯。你的阿孃也……”
“要算,也應當是算到始作俑者身上,又怎麼能算在你頭上。”
元泓閉眼,身上顫抖,他伸手就把玲瓏緊緊抱在懷裡。
他的力氣很大,玲瓏感覺自己被他抱的有幾分喘不過氣來了,她沒有半分推開他的意思,他現在就是她的珍寶,在她面前露出最脆弱的模樣,她捧在手心上都還來不及,怎麼可能會推開。
玲瓏乾脆任他整個人都熊熊的把她抱住。
相擁兩人的影子在湖邊交融到了一起。
平原王在遠處看著,頗為懷念的嘆了口氣。
“這都還沒娶進來呢。長兄也太不講究了。”元彩月看了一眼徐妃,發現徐妃完全沒有半點開口的意思,乾脆開口。
她身為王妃所出的女兒,身份尊貴,嬌養長大,直言直語。
“你從哪裡學得一身酸腐回來?”平原王回頭,他徑直看向徐妃。
徐妃垂首,“是妾教女無方。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甚麼。”平原王開口,徐妃微微抬頭,滿臉驚愕,她不知道平原王到底是知道了什麼。
“大王,妾是做了甚麼錯事嗎?”
“你做的錯事還少麼?當年那樁就是你做的最錯的。”說完,他回首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一對人,“不要去打擾他們。”
元彩月戰戰兢兢等著父親走開。
等到平原王離開,她才到徐妃身邊,“阿孃,阿爺怎麼回事?自從長兄回來之後,阿爺就對阿孃越來越不好了。”
元彩月記得以往阿爺對阿孃雖然鮮有笑顏,但也沒有像今日這般冷言冷語的。
“阿孃,阿爺怎麼了?”
徐妃看了她一眼,搖搖頭。
徐妃的沉默看在元彩月眼裡,自然一股腦的都算在了元泓和玲瓏頭上。
玲瓏在王府裡呆了好長一段時日,孤寂喜歡了的人,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孤獨,可當有人真的來陪他的時候,哪怕只是一小段時光的孤寂,他也忍受不了了。
玲瓏難得見他如此高興,拉著她坐到身邊,其實元泓不是什麼喜歡說話的人。有時候玲瓏說話,他接話過去,就是“好。”“不錯。”“都聽你的。”
三句話之後,玲瓏很少能聽到他說別的。
“我以前養的那隻貓還在麼?”玲瓏問。
元泓記得,“還在,不過現在抱來,恐怕夭夭也認不得了。”
那隻貓元泓抱回去好吃好喝的,沒過幾個月就胖的滾圓。
還真應了玲瓏之前那句大橘為重了。
玲瓏哦了一聲,靠在他身上,陽光落在她身上,將她的面龐和髮絲上都渡了一層金輝。
“你要是喜歡,我再令人到別處給你尋幾隻長相上乘的來。”元泓說著,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派人到西邊來的胡商裡去買幾隻漂亮的西域貓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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