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年紀,在元泓看來未免還太過稚嫩,先丟去書房讀書,每日裡要背兵書。背的小少年每日裡看到那些兵書就害怕不已。
“阿姐。”蘇曇抱著懷裡的書卷欲哭無淚的望著玲瓏。
玲瓏坐在上面,看著他滿臉的幸災樂禍,“怎麼,是你自己說要追隨你的姐夫的。現在姐夫要你背兵書,你就成這鬼樣子了?”
“太難背了!”他抱著書卷,幾乎是要哭出來,“而且背了也沒甚麼用處!姐夫也沒見著背這麼多書吧!”
“這話你對你姐夫說去!”玲瓏滿臉嘲笑,見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臉都要垮下來了,頓時就要笑。
果然她那麼一句出來,蘇曇就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半點勁頭都沒有了。
“連書都背不了,之前還嘰嘰歪歪說那麼多。”玲瓏說著,就開始趕人。才動手趕,外面就來人說,琅琊公主到了。
玲瓏也只有在兩日前,和元洵那一家子見面的時候,才見過元彩月幾面。元泓元洵兄弟不和,她和元洵一系的來往也沒有多少。
聽元彩月來了,玲瓏立刻令人把元彩月給請進來。
玲瓏知道徐妃的打算,所以也並不想要把元彩月往外推,有時候用的好,往往還有出其不意的效果。
元彩月在她身邊坐下,她扯了扯嘴角,兩人才寒暄兩句,都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,元彩月就掉下淚來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玲瓏關切問。
元彩月捏住帕子,只是哭,她搖搖頭,過了好會,她停了哭聲,伸手去提袖子。冬日裡穿的都比較厚重,元彩月提了幾次,才把自己的袖子提起來,手臂上沒了衣袖遮擋,上面的那些青青紫紫,就完全袒露在人前。
玲瓏嚇了一大跳,她張嘴,好半會都沒能說話。
她知道有些男人會暴打妻子為樂,但貴族裡,這種事還是少。再怎麼和正妻不睦,正妻背後的岳家也不是善茬。
“阿家和小叔知道麼?”玲瓏問。
元彩月面浮出苦色,“阿孃和阿兄都知道。我就是沒有辦法了,所以才來長嫂這。”
她沒有細說,但玲瓏多少能猜出來。
玲瓏肅了面孔,她盯著元彩月的手臂好會,令芍藥去請元泓回來。元泓一進來,元彩月就忍不住身上顫抖了下。
元泓看見是她,眉頭一蹙,很是不悅。元彩月也知道,她頭都垂了幾分。
“怎麼了?”話語出口,就是冰冷的,和外面屋簷下垂掛的冰稜差不了多少。
玲瓏把元彩月的袖子擼起來,給元泓看。
元泓看了一眼,“是高要做的?”
元彩月一問就哭了,元泓不耐煩聽她的哭聲,“是還是不是?”
元彩月邊哭邊點頭,玲瓏已經去撥元彩月的衣襟,果不其然在脖子底下,又見著好幾塊淤青。
“她和你阿兄難道沒有管過麼?”元泓和徐妃元洵不和,但見著元彩月身上的傷口,還是問了幾句。
“阿孃和阿兄知道,但都沒管,說要我忍著。”
高要此舉不是一次兩次,他脾氣暴躁,不懂節制。夫妻兩個,難免爭吵,吵不過他就動手,動手完了,發現闖禍,跪地哭求。
元彩月也不是擺擺受氣的主,但是徐妃和元洵對此事不管。見新婦孃家不出手,還要自己處理幫忙,高要便也越發膽大起來。
玲瓏看了元泓一眼,眼下倒是個好機會,“打人打到公主的頭上了,這還把天家放到眼裡?”
說著,她連忙衝元泓使眼色。
元泓看向元彩月,“我只問你,你是想要和離,還是叫他受個教訓。”
元彩月是求助母親和兄長無用,只好到玲瓏這裡碰碰運氣。
她遲疑了下,原本想要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