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茶水初入口,都會有點苦澀,她喝了那麼大一口,頓時一張臉都要苦的皺起來。
金貴的公主除了喝藥,還沒有吃過這麼苦的東西,一時忍不住,嗆在了喉嚨裡,咳的死去活來,玲瓏只好在她背後拍個不停,又令人過來扶著元英去更衣,鬧騰了好會。
玲瓏從賀蘭家出來,回到刺史府。
沈氏在花棚面前看開放的花,花開有時令,玲瓏令人種了不同時令開放的花。不管什麼時候,這院子裡都有花木可品。
“回來了?”沈氏問道。
玲瓏點點頭,“去看了安德公主,聽說宮裡的事。”
“原本自己扶上去的人,如今轉過頭來,像是要不認賬。頗為感嘆。”
沈氏笑了下,她今日心血來潮,自己持了個小鋤頭,給花木鬆土澆水。她叫人把自己裙裾給綁了,蹲在地上,“這又有甚麼好感嘆的,阿孃都見多了。這世上的人,沒有一樁事是一定的。除非你在那個位置上,不然都一樣。今日和你同氣連枝,明日說不定就和你兵戎相見。”
“習慣就好。”
玲瓏嗯了兩聲,也蹲下來和她一道整理花圃。只是這些活計她都沒幹過。金嬌玉貴的被養大,欣賞的花都是叫人侍弄好送到她面前來。做了一會,她就熬不住了。
沈氏也沒管她,自顧自的擺弄花朵。
元泓來的時候,就見玲瓏在那裡扶著腿,“怎麼?”
元泓走過去,伸手扶住她,他抬首看著沈氏在那裡擺弄花草,感嘆道,“岳母今日興致不錯。”
說著看了一眼玲瓏的腿,“可是腿麻了?”
玲瓏點頭。
沈氏聽到元泓的聲音,“你帶夭夭回去吧,陪著我蹲了那麼會,恐怕腿腳都麻了。”
元泓點頭,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。玲瓏掙扎兩下,直接被他抱實在了。
“幹嘛這樣?”玲瓏動了動。
“不是腿麻了,直接抱回去不是更好。”
說著,元泓把她抱回房裡,腿腳麻痺,半點都不好受。玲瓏躺在那裡,元泓脫了她的鞋襪,給她按摩,使得雙腿氣血通暢。
“今日去見安德公主了?”
玲瓏嗯了兩聲,她靠在他身上,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,和他衣裳上的薰香混到了一起。
“不過我這次只是去和公主喝茶聊天的,沒有親密舉動。”玲瓏說起此事,眉眼裡都是帶笑的。
她的男人,是天底下第一醋罈子。是個連女人的醋都會吃的大奇葩。
蘭陵長公主笑她嫁了個愛嫉妒的妒夫,當時她還笑,後來發現蘭陵長公主說的話,真是半點都不假。
“我也沒問。是夭夭自己坦白。”元泓說著,手掌從小腿肚那裡按下,指尖精確的按住她的幾處穴位。
穴位被按住,玲瓏只覺得有一陣小小的痠麻。不過痠麻過後,是一陣舒服。
她懶洋洋的趴在那裡,“早些坦白好,免得你胡思亂想。我和安德公主以前兩看相厭,能交好也是一樁好事。”
元泓聽著,低頭繼續給她按摩,過了好會,見她神色輕鬆,才給她重新把鞋襪套好。
才穿好,有人來稟報,說是爾朱家有人求見。
“我去去就來。”元泓對玲瓏道,起身離開。
玲瓏靠在隱囊上小憩,不知過了多久,芍藥口氣慌亂的道,“九娘子,大王在前面好像和人起了爭執。”
玲瓏睜開眼,她頗為不解,“起了爭執?”
元泓的脾氣不說很好,但也不是輕易能和人起爭執的。
府中的人行事有分寸,若不是緊急,是不會來告訴她。玲瓏立刻叫人給自己整理衣著,匆忙趕過去。
她才到外堂,就看到一個五大十粗的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