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明顯調笑的話出來,就鬧的蘇曇紅了一張臉。
“哎呀,這可不行呀。”玲瓏一邊看弟弟的笑話,一邊好整以暇的搖著扇子。
搖搖頭故作感嘆,看的小少年,又憋屈,又忍氣吞聲。
“看看阿兄,在你這個年歲,早已經是名滿洛陽。你姐姐,那就更不用說了。你呢,到現在才貌不顯,到時候阿爺和阿孃,給你說親都難辦。”
蘇曇被玲瓏這話堵的心肝肺都在痛,姐弟這樣算是常態,嘴上過招。你來我往,等分出勝負,也就能消停一段日子。至於輸了的那個到底是不是心服口服,那就不知道了。
“那個過來找姐姐的,恐怕也不是什麼心底良善之輩,姐姐也別被騙了。”蘇曇被堵了個半死,到底是不甘心,乾脆衝著玲瓏來了。
玲瓏白他一眼,“能騙得過你姐姐的男人,恐怕到現在還沒出生呢。”
那些個男人,在她面前能用的手段都已經用遍了,她也算是見多識廣。那麼一招蹩腳的可以的藉口,怎麼可能瞞得過她?
元泓站在那裡好會,來來往往的人,尤其是女子們,有意無意的,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。甚至有些膽子大的,還將一些小東西,丟到他的腳下。想要引起他的注意。
最後寺廟僧人過來,檢視他是否安好。
寺廟雖然權勢很大,但是和世俗來說,還是不值一提。
元泓看上去就是貴人,一旦貴人在寺廟裡出了岔子,那可不是輕易能收拾的了。
元泓擺擺手,將過來詢問的僧人打發了去。
玲瓏已經離開了,她離開的可真是堅決,沒有半點拖泥帶水。他在後面不管如何凝望,都不見她回頭。
他是越來越不懂她了。
元泓慢慢回去,隨從們見他心情不好,一個兩個的,也不敢作聲。
他這次重來,自然是不會和上回一樣。權勢這種東西,並不是越早入局越好,但權勢又是個好東西,有足夠的時間,讓他來慢慢謀劃。然後在必要時候,抓住機會。
成事的關鍵,在於是否抓住機會,而抓住機會的後面,是實實在在的實力。
他這一次,脫下了錦衣,換上了道袍。入宮陪皇帝坐而論道。
皇帝聽慣了佛法,但元泓會說話,偶爾還會有一兩點深知灼見,從他的嘴裡說出來。
皇帝對此很高興,元泓很多年都不在洛陽,在洛陽裡沒有和其他宗室那樣,和各方勢力牽扯不清。就算有什麼心,也掀不起什麼風浪。
入宮為官,很快就定下了。
元泓推辭幾次,真心假意的,最後還是確定了下來。
賀若儀知道之後很是高興,平原王見他終於肯在洛陽留下來,高興的大擺宴會,算是祝賀這個長子終於肯開竅。
徐妃在平原王去世之後,很是囂張了一陣,但是平原王在世,她這個沒有任何靠山的王妃,便只有裝聾作啞,忍氣吞聲的勁。
平原王要大辦宴會,徐妃哪怕不高興,也只有去辦。而且還必須辦的漂漂亮亮,不然就是壞了平原王的臉面,回頭必定不會和她輕易干休。
“阿爺,能不能把尚書右丞一家也請來?”元泓問。
平原王感覺元泓自從下山之後,感覺比以前親近了不少,這孩子因為生母的緣故,一直怨恨他,和他也不甚親近,自從接到外祖家之後,出去必要的問候,旁的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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