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派人過來,請她過去說話。
徐妃對人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,見著玲瓏,上下打量了好會,轉頭問沈氏,“真是漂亮的姑娘,可婚配了?”
沈氏聽到這話,心裡猛跳。女人之間說話,問的無非就是丈夫兒子,一旦問起女兒,多少都是帶著點兒,想要結親的意思。
“還沒有,她脾氣壞,小時候被我和她阿爺給寵壞了。很是沒規矩。這樣的姑娘,留在家裡尚可,最多鬧到自家人,可要是嫁出去,那可就是丟一家人的臉面了。”
徐妃聽後,又打量她好會,“夫人也說的太過了,我看小娘子很不錯。”
說著,就讓侍女送來一個錦盒。
玲瓏拿著錦盒的時候,這時候推辭也推辭不了。想起剛才自己咒人死的話,沒惹人怪罪,都算是託了她這張臉的福了。
至於別的,不會有了。
她膽大包天,乾脆直接從侍女手上,把錦盒給接過來。
回了家裡,沈氏又氣又急,對著玲瓏就是一頓訓斥,“我和你阿爺,到底短你吃喝了,還是短你穿用了,平原王家的東西,那是能輕易接的麼?”
蘇遠懼內,下面兩個兒子,更是自小就在親孃的威望下長大,想要插嘴都找不到理由,只有眼睜睜的看著玲瓏被罵的狗血淋頭。
“阿孃,阿孃。我沒有要幹什麼。”玲瓏連連擺擺手,“我這樣莽撞的,就算王妃對我有意思,平原王也一定不會答應的。”
說著,她就把宴會上咒人死給說漏嘴了。
沈氏聽著,一手捂住胸口,險些沒有背過氣去。
嚇得全家一股腦的上前,拍背的拍背,順氣的順氣,過了好會,才把沈氏的一口氣給順過來。
“孽障!我前生是做了什麼孽才生了你!”沈氏對著玲瓏一頓好罵。
然後令左右把玲瓏給看在房裡,禁足一個月。
玲瓏自知理虧,而且這個時候,風風雨雨的,還是老老實實蹲著比較好。
芍藥嘆氣了好幾次,“九娘子,這個月就好好在家裡待著,不要到處亂跑了。反正外面有什麼事,郎主和娘子都會打理妥當。”
只要玲瓏別再出去惹事就成。
玲瓏嘴裡應了兩聲,開了手裡的錦盒,發現錦盒裡頭的是一對金步搖。看得出來是宮裡的手藝,拿出來金光閃閃,珠光寶氣。
罷了,蹲家裡,也就蹲家裡吧。
元泓一個月都沒有見到她,原本打算,在王府裡見她一面。誰知蘇家似乎察覺到了什麼,對王府是嚴防死守,他派人打聽回來說,這家的九娘子,惹得自家阿孃生氣,現在正在被禁足。
天地君親師,父母下的令,外人來了,也不管用。
幸好玲瓏關了一個月之後,如同撒了韁的野馬,整個人擋不住的,就要往外面跑。
這才叫他當場抓住。
她真的和一隻狐狸似得,和自己所有的設想裡,全都不符,也不會照著他的預想來。一拳下去,全是把他的計劃給打亂了個乾淨。
非得把他逼得狠了,用了簡單粗暴的手段,才在這裡把她給逮住。
那隻小狐狸坐在馬背上,她今日穿了男裝,頭上還和其他男人一樣,紮了頭巾,滿臉奇怪的望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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