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沾地,蘇遠說是祭祖,其實就是想要回來看看,人老了就戀舊,想要回來。兒子的前途,他自然是不會擋著的,只是要長媳帶了孩子過來。
所以蘇家還有幾個人在外面,但如今這麼被人圍著,插翅難飛,想要叫人帶訊息都難。
想到這裡,一屋子人又沉默下去,氣氛凝重的能壓在人身上。
陀羅看了一圈,見著大人們個個都是愁眉苦臉,尤其舅母,看著似乎都要哭出來了。
“阿公阿婆,不要擔心了,既然他們把我們抓在這裡,自然是會送訊息給阿爺的。”陀羅一整個小大人的樣子,沒有被這陣勢給嚇到,反而還冷靜的很,回頭過來安撫長輩們。
“抓了我們必定有所求,到時候一定回去告知阿爺。到時候阿爺就會派人過來了。”
這麼一說,蘇遠的臉色好了些,但是想到什麼,原本好了點臉色又壞了下來,“他們不會對夭夭和陀羅怎麼樣吧?”
他這是想要當年趙王把懷孕的女兒吊在城牆頭的往事了。
原本鬆快些的氣氛,頓時又壓抑起來,這會比剛才還要讓人更喘不過氣來。
沈氏急的跳起來,“這長孫家的,難道真的要這麼趕盡殺絕?”
“阿爺,阿孃,不會的!”玲瓏見著沈氏要衝出去和人拼命,伸手就攔,“阿旃在長安,抓了我和陀羅又有什麼用。我要是死了,正好方便人再娶呢。”
此話一出,屋子裡一片寂靜,過了好會,沈氏坐回去,滿臉的頭痛欲裂。
陀羅從玲瓏懷裡滑出來,直接跑到沈氏那裡,“阿婆。”
沈氏一把抱了外孫,鬱卒的心情因為外孫好了點,但也好不到哪裡去。只是抱了孩子,淚水漣漣的。
“阿孃別擔心,反正都把我們給關了,反正過那麼半個來月,訊息就應該到洛陽了。”
玲瓏沒有父母那樣憂心忡忡,她之前早就察覺,只不過對付下手比她還要快,手段粗暴,直接就扣了。
出手這麼快,想必他們動手也快了。
權力之爭,說慢,有時候能鬥上好幾年,但是說快也快,一夕之間就能分出結果。
元泓這些年苦心經營,等著的就是今日。
玲瓏被圈禁在祖宅裡,她沒有愁眉苦臉,該吃吃該喝喝。長孫贇把她全家給關了,但是吃喝用度上,沒有任何短缺。她也就帶著兒子,吃吃喝喝,每日開開心心。過得倒是比之前都還要逍遙快活些。
她這樣,讓其他人也漸漸放心下來,至少沒有和之前那樣,愁眉苦臉了。
元泓的確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。
東柏堂裡,元泓看著從長安送來的書信,書信上的字型熟悉裡待著點兒陌生。夫妻這麼多年,兩人的習慣,彼此都清楚,字跡更是不用說。
他看著黃麻紙上的字跡,娟秀的熟悉,的的確確是玲瓏的字跡。但是寫的話語,卻讓他很是陌生。
妾好,夫君莫牽掛。
這話秀婉又客氣,放在相敬如賓的夫妻裡,自然不算什麼,但是他和夭夭兩個,根本就不是相敬如賓。
夫妻兩個,耳鬢廝磨,雖然保留一定的距離,甚至玲瓏還會要求隔幾日見一次面,來保證夫妻倆的新鮮感,但她從來不是這麼客氣的人。
“你去長安看看。”元泓對底下跪著的人道,“必須要親自見著王妃。”
下面跪著的人立刻去了。
小皇帝在宮裡,下面中山王等宗室看著他。
“丞相已經察覺到不對了,”中山王左右看了一圈之後開口,“陛下必須要早做決斷了。”
元泓當政,多多少少重用六鎮武將,地就這麼大,位置也只有那麼多,元泓分給了別人,那麼留給其他人的就少了。
當政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