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她的腰,“反正你先出的手,萬萬沒有獨身其外的可能。”
玲瓏嘆氣,元泓聽到耳邊那幾不可聞的嘆息,“可是後悔了?”
“是呀,後悔怎麼沒早些動手。”玲瓏真是怕了他。
元泓這才滿意。
婚事已經逼近了,原本住在外面的元泓都暫時搬了回來,平原王府裡,早就準備起來。到了此刻已經萬無一失了。
所有的事,一切都出自徐妃的操辦。
平原王對此事極其重視,畢竟這是長子婚事,徐妃操辦之後,他自己還要親自過目一遍,力求盡善盡美。
平日裡不管家裡事的人,一旦過問,便叫人措手不及。
忙碌下來,連續好幾日都睡不好覺。
徐妃這麼一番忙亂,腳上都腫了。
張氏叫人請來醫官看病,這個算是徐妃的老毛病,醫官過來看了,也看不出什麼來,只能開了藥,吩咐不能勞累過度。
“阿孃。”元彩月從外面回來,就見到徐妃靠在那裡喝藥。
她跑過去,徐妃放下藥碗,她靠坐在那裡,“你來了?”
元彩月頷首,伸手過去把徐妃的藥碗接過去,“阿孃,舅家的人,兒已經叫人送走了。”
徐妃的父兄死了之後,徐家裡就改換了主事的門庭。高門大戶裡,雖然不至於像有些人家吃絕戶,但也溫情有限。留下來的那些侄子,被族人們養大之後,就看自己的本事。
這個世道,若是沒有貴人相助,光是想要靠自己的本事往上爬很難。到了現在,還在熬資歷。
人情冷暖,到了現在,徐家上平原王的門也少了。
“嗯。”徐妃坐在那裡,應了一聲。
元彩月看著正在給徐妃揉腿的侍女,心下不滿,“阿孃這麼勞累,阿爺卻是不聞不問。”
“不是不聞不問,”徐妃面上平靜,她坐在那裡,看著女兒為自己抱不平,眼裡終於有了那麼一絲半點的笑意。
不過那笑意很淺淡,落入眼裡,一下就沒有了。
“你長兄的事,他怎麼可能不聞不問。”
元彩月聽聞,頓時就變了臉色,“自從長兄回來之後,阿爺待阿孃,就一日不如一日。”
徐妃笑看向元彩月,“這不正常麼?”
元彩月張了張嘴,過了好會,元彩月看了一眼侍女,侍女退下,她拿起一旁的玉捶給徐妃捶腿,“阿孃。”
“長兄這樣,還會顧及我們嗎?”
元彩月知道徐妃和元泓的恩怨,現在元洵封世子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,可元泓卻已經嶄露頭角。
“外面都在說,阿爺有意讓長兄……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徐妃躺在那裡開口,“你阿爺倒是想,可是朝廷認嗎?”
“可是朝廷,也沒有讓阿兄做世子呀。”
這話讓徐妃一下從榻上起來,這件事壓在她心裡已經很久了,平原王這段時日,對她陰陽怪氣,百般折辱,想來是想要替死了十多年的死鬼來折辱她。
她只剩下王妃的尊榮,平原王恐怕是看中了這個,所以才會在她臉面上踩來踩去。開始還難以忍受,可是想到元洵,打落牙和血吞。
只要兒子能被立為世子,那麼吃再多苦頭,也是值得的。
可是等了這麼久,她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才是盡頭。
“阿孃,阿爺恐怕是不行了。”元彩月在徐妃耳邊輕聲道,“其他阿叔家,似乎又不願意管這事……”
其他宗室家,平常混在一起吃喝玩鬧倒是可以,但冊立世子一事上,全都是自家做主。關係實在親近的,才會提上那麼一兩句。
徐妃眉頭緊皺,手掌握成了拳頭。
“你阿爺是厭棄我了。”徐妃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