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。蘭陵和她說了幾句話,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。畢竟這地方多的很,不僅僅有女眷,而且漂亮風景有時候還是一個人欣賞比較好。
“小娘子,那邊已經擺上了水宴,過去吧。”面生的侍女幽魂一樣的冒出來。
玲瓏點頭,跟著侍女過去。
她到那裡的時候,發現所謂的小宴會,也不過幾個人而已。
徐妃坐在那裡,仔細打量了下玲瓏,眼前女子麗色甚濃,難怪元泓會動情。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。
徐妃想著,心裡多了幾絲鄙夷,這世上的人,總是這裡有了優點,那裡就有了劣勢。長相好的人也不外乎是。
容貌好,獻殷勤的人太多。一切得來的太容易,腦子就不那麼聰明。
徐妃想著,伸手一指,“蘇九娘就坐在那裡吧。”
玲瓏順著她所指的手指看過去,發現她所指的地方是一塊禿禿的地方,除了上頭蓋著的一塊氈毯之外什麼都沒有。
玲瓏蹙眉,她看回去,見著徐妃依舊保持著之前抬手的姿勢,見著她回頭過來,容色不改,甚至嘴角的笑都沒有變過。
“坐呀。”
玲瓏不動,她看了一眼當場的人,見著沒有一人出來,甚至頗有幾分視而不見的味道。
也是,她家裡沒有什麼手掌兵權的大將,自然不值得出手相助。
只能靠自己了。
“不知這排位是照著甚麼來的?”玲瓏開口,“是身份,資歷,還是如何?”
徐妃以為,她會勃然大怒,直接發作,又或者一口氣憋在心裡,忍著過去了。誰知她竟然提出來。
“怎麼了,有何不滿麼?”徐妃開口。
她的語調綿長,帶著未盡的斥責。
“只有婢女才會直接跪於地,”玲瓏笑了笑,在這個時候,她也沒有暴躁,“不知在諸位眼裡,良賤不分麼?”
這話就有些重了。
“還是說,王妃連官眷都不放在眼裡?可以作為奴婢,呼來喚去,任憑心意?”
玲瓏父親蘇選雖然沒有位極人臣,但位置能拿出手。官眷在外行走,地位皆是由夫婿或者父兄來定。
她幾句話之間,就把此事定為徐妃膽大妄為,對朝廷命官目中無人。
徐妃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。
為難這麼一個女眷是小事,如果上升到無視朝廷命官那就是天大的事了。
尤其是天子腳下,些許小事傳到皇帝耳裡,不知道要被演繹成怎麼樣。
徐妃手掌握緊,“說笑了。怎麼可能呢。”
說著她令人重新送上坐墊。
“既然在野外了,就不必講究這些了,小女覺得不如用胡床如何?”玲瓏問。
之前是徐妃理虧,現在只能順著她的話。
胡床很快擺了上來,玲瓏不喜歡跪坐,壓著兩腿實在太難受。她根本就不在乎外人的看法,尤其這些人試圖羞辱她無果,那就更不必放在心上。
徐妃看向她的時候,玲瓏徑直回頭,迎著她的目光就是燦然一笑。
徐妃回到王府已經是傍晚了,張氏張羅著給她換衣,衣裳換號,才扶著人坐到坐床上,就聽到徐妃突然開口,“不行。”
張氏有些糊塗,“王妃,甚麼不行?”
“不能讓蘇九娘嫁給元泓。”
張氏呆住了,“王妃。”
徐妃今日和玲瓏見面,就是為了一探玲瓏的虛實。初見面的時候,就被那張美人皮給騙了,一時輕敵,竟然被人抓住把柄,站在道義高處發難。
這些是徐妃的長處,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搶了先機。
她不怕來個蠢貨,就怕來個聰明的。元泓一個人已經夠難對付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