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慈手軟,說殺就殺。而且不止殺一個,連帶著妻兒一起殺,能留下子弟不動,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。
元泓和她的仇,已經壓了十幾年了,萬一元泓和她清算,恐怕能讓她好死,就已經是萬幸了。
元洵聽到徐妃回來,過去拜見。一過去,就見著徐妃臉色慘無血色,“阿孃,怎了?”
元洵聽說徐妃大清早去了長兄那邊,然後回來就成了這樣。
“大王,晉王來了。”還沒得元洵開口詢問,就有人稟告。
徐妃猛地抬頭起來,眼裡血絲密佈,如同惡鬼似得,嚇了元洵一大跳。
“他來了,他是要找我算賬的,是不是?”
元洵上前兩步,扶住徐妃的手,這才免得徐妃動作太大,掉到床下去。
“阿孃要是不想見,那麼兒就讓他回去。”元洵扶著徐妃道,“他應該還沒到敢直接進來的地步。”
“我沒有到甚麼地步?”元洵的聲音直接從門口那裡傳過來。
徐妃母子心裡悚然一驚,齊齊看向門口,果然見著元泓站阿紫那裡,元泓看著這對母子,“我剛才聽到阿弟在說甚麼?”
這下元洵也跟著徐妃一塊,面色如土,難看至極。
“你怎麼進來了!”元洵看了一眼徐妃,站到徐妃身前。
元泓輕笑,“我怎麼不能進來了,太妃橫衝直撞,直接跑到我府中內室。我就來不得?”
“那怎麼能一樣?”元洵反駁,“那是阿孃。”
元泓臉上的笑一下褪去,“那是你的阿孃。”
徐妃聽到元泓冰冷的話語,渾身上下顫抖不止,她知道元泓是找她來複仇來了。
她就知道,元泓怎麼可能忘記,賀若氏死的時候,他都已經記事好久了,還有那次,她推他下水的時候,他也是死死盯著她的。
怎麼可能會忘記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徐妃躲在元洵身後,過了良久,終於捨得露出一個頭,當觸及元泓冰冷的雙目的時候,心頭又生出深深的恐懼。
她不願意在元泓面前丟了顏面,生生忍住拔腿而逃的衝動。
“你不孝!”
元泓聽後仰首一笑,“說的也對,這麼些年,我一直將生母大事放在一邊,要說起來,的確是不孝。”
徐妃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,她知道要是元泓真的動手,回頭她在外面就是一個暴斃的訊息,至於彈劾元泓,那還要和元泓手裡的大軍打。現在誰又能打得過他?
“當年你生母不是我害死的!”徐妃尖叫,“你以為你生母是個甚麼好人?當年不是我逼著你生母讓位,她倒是把火氣全都撒在了我的身上。”
徐妃受不了元泓散發出來的殺氣,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,“不是我把她害成那樣,她不敢入宮,又不敢和你阿爺吵,一股腦的全推到了我的頭上。說到底,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。”
“我當時又做錯了甚麼?”徐妃想起當年在賀若氏手裡受過的那些磨搓,似乎對上元泓也有了莫大的勇氣,她直接站到元泓面前,“我當年不過十五歲,才及笄沒有多久。並不是我看上了你阿爺,而是皇命加身,為了家族計,不得不嫁。你以為你阿爺是個甚麼好人?”
“他在自己兄長面前護不住髮妻,心生愧疚。就把我給退了出去,給你生母出氣。”
徐妃提起往事,似乎陷入另外一種癲狂裡,平日裡所持的矜持全都沒了乾淨。
“你爺孃是甚麼好東西?男盜女娼!”她惡狠狠出聲,“一個兩個不知道衝著罪魁禍首,全都衝著我來!”
“難道我不反抗,仍由被你生母欺辱,那才是正道是不是?她當初有本事,依靠賀若儀的勢力,大可以和離再嫁。當初不少讓位的側妃都是這麼做的。誰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