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個表示都沒有。
蘇選把於六郎送來的財物給揮霍完,發現沒人給送錢,又得罪了弟弟。竹籃打水一場空,乾脆把行禮的怒火全都發在女兒身上。
那一腳蘇選可沒有收力氣,蘇惠當時疼的眼前發黑。
蘇選把心頭的怒火全一股腦的發洩在蘇惠身上。
“伯父在幹甚麼呢?”嬌柔的少女嗓音從背後傳來。蘇選回頭,就見著玲瓏站在那裡。
天已經有些冷了,玲瓏換了厚一點的襦裙。手裡還端著個手爐。
這個天還沒有冷到非得要用爐子的地步,但家裡怕她著涼,還是給她用上。畢竟一個壯年男人都可能因為偶感風寒丟掉小命,更何況少女。
玲瓏手裡端著黃銅手爐,看著這對父女,眼神和看猴子耍雜技也差不了多少。
“哦,沒事。”蘇選見著是玲瓏,臉上的怒意一收,對玲瓏笑,“無事無事。”
玲瓏頷首,轉頭看向蘇惠,她走過去,“對了,七娘最近一定要時刻注意身上,若是有甚麼,到時候可一定要和我說。不然到時候吃虧就不好了。”
夾槍帶棒的話,聽得蘇惠呼吸急促,面紅耳赤。
玲瓏欣賞完了蘇惠的窘態,直接和蘇選道別,向內院走去。
蘇惠抬頭死死的盯著她,見她身形盈盈嫋嫋,弱不勝衣,蘇曇跑過去,跟在她身後。姐弟兩個有說有笑,往前走去,不一會兒就見不著人了。
總有一日,會讓蘇九娘後悔的。
“阿姐之前和伯父說甚麼?”蘇曇見著蘇選不在面前,連表面的尊敬都不愛擺出來了,這家人時常過來打秋風,而且還恥高氣揚,蘇曇見著這家人,心裡看不上。
“他們家反正以來就沒有好事,剛才還在我們家打人,真是老糊塗了。”
玲瓏聽著,“你不覺得把他們叫開的時候,他們和耍雜技的人一樣?”
她這麼一說,蘇曇還真覺得是。尤其是伯父那樣子,前一刻還忙著打人呢,後一刻就收攏了怒意,回頭和玲瓏說話,那一幅討好的樣子,看著都覺得想笑。
蘇曇這麼想著,忍不住真的笑了出來。
沈氏已經在等她了,見玲瓏過來,“現在可是如願了?”
玲瓏不說話,知道沈氏還在為元泓的事生氣。
“阿孃,阿姐她……”蘇曇剛想為玲瓏說話,就被沈氏給瞪回去。
沈氏坐在那裡,過了好會,“罷了,事已至此,說甚麼都已經晚了。”
說著,伸手招玲瓏過去。玲瓏坐過去,“我原來就不想你和渤海公有個甚麼牽扯,但是現在……”
沈氏說到這裡,頓了下,玲瓏忍不住脖子一縮。
沈氏前半輩子,也就受了元泓這麼一次脅迫。而且完全不能反抗,到現在想起,心裡還有些慍怒。
“事已至此,說再多也沒用。”沈氏伸手在太陽穴上揉了下,“既然你們堅持如此,做爺孃的,也沒有甚麼好說的了。”
“阿孃。”玲瓏小心的伸手去拉沈氏的袖子,沈氏看著,心頭軟下來。
“渤海公家裡的事,你知道多少?”
玲瓏遲疑下,把自己知道都和沈氏說了。
“渤海公和我說,你嫁過去之後,是和他一起住在王府之外。的確是個好法子,只要離開了王妃跟前,她就算想要做什麼對付你,也難。”
“但是她若是真想要對付你,那麼你提起心來日夜防備,也是沒用。”
玲瓏聽得兩眼亮閃閃的,“阿孃的意思?”
沈氏不是什麼吃了虧還得自己悶著的人,玲瓏的性情更是瑕疵必報。母女兩個真正算起來,和男子們想的那種賢良女子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。
“其實照我想,對付徐妃這種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