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置辦了一套漁具,連羽絨服都是買了最禦寒的,只要他休息,兒子那天就會把車留給他開。
老伴兒怕他冷,還給他多帶了一件棉大衣,他蓋在腿上,兩手捧著保溫杯,望著平靜的水面,不自覺就想起那天車禍的事,思緒有點飄遠。
就在他走神檔口,旁邊坐了個釣友。
老鬱回神,轉臉看旁邊,來人跟他頂多一米之隔,穿著黑色羽絨服,戴著墨鏡,看不出實際年齡。
那人固定魚竿,動作看上去笨拙,像頭一回釣魚,都不知道要怎麼弄魚竿。
就算是家人一塊來釣魚,也沒挨那麼近的。
老鬱好心給他指個位置,那人淡淡道,“不用,近了方便聊天。”
隔了幾秒,“鬱警官。”
只一聲稱呼,老鬱渾身一震,來者不善,莫名的,他竟感覺跟那起車禍有關。
那人隨意放了魚線,也沒看老鬱,“那天你看到了不該看的,你行車記錄儀裡也錄到了不該錄的,你還檢視了記錄儀。”
老鬱幹了一輩子輔警,什麼人都見過,什麼事也遇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