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舒從包裡抽出面紙,“你就破例這一次,不行嗎?”
傅成凜沒說話,站起身,“茶要冷了,你找秘書給你換。”他離開會客室。
辦公室的門敞開。
傅成凜加快了步子,秘書過來彙報,“傅總,黎小姐有事先回去了,讓我跟您說一聲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傅成凜預感不好,疾步走進辦公室,桌上的水果一動未動,如他所料,他之前給她的那張紙壓在筆下。
她不要,又還給他。
傅成凜給黎箏打電話,打了第二遍才接通。
“傅總,有何指教。”
“箏箏,不是讓你在辦公室等我,你怎麼這麼著急走了,還有那張紙,你怎麼也丟下來了?”
“我接到靳峰電話,在去醫院路上,江東廷車禍那件事,他本人想找媒體報道,把線索給了我跟何老師,我暫時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,但能讓向舒拋下拍戲來找你的事,肯定不是小事兒。”
安靜了幾秒。
“傅老闆,我們又要站到對立面,不想讓你為難,那張紙還你。謝謝你的承諾,至少那一刻我還挺開心的。”
傅成凜低聲道:“沒幫向舒,這種事我幫不了。以後我跟你之間不存在兩個立場,你在哪邊,我就在哪邊,不論對錯。”
他沒再打擾她開車,“晚上我再拿給你。”
切斷通話。
半小時後,黎箏到了醫院,何熠還沒到,病房裡只有靳峰跟江東廷。
江東廷今天氣色好了不少,能半倚在床頭,腿上胳膊上都打了石膏。
“海上皇叔叔,好呀。”
江東廷一下沒聽懂海上皇什麼意思,公主的叔叔,可不就是皇叔,他笑著:“侄女好,得有兩三年沒見了吧。”
每年過年,江東廷都會跟家裡人去蔣老爺子家拜年,偶爾能遇到黎箏,這兩年沒碰到過。上大學了,春節期間各種聚會,都不喜歡待在家裡應付來拜年的長輩。
靳峰敲敲額頭,“我腦子壞了,之前還以為公主不認識你,跟她把你詳細介紹一遍。”
現在腦子正常了,認識黎箏的人,都是能去蔣家的人,江東廷家跟蔣家早些年就認識。
“誰讓你當時不直接告訴我海上皇叔叔的名字,不然那晚我也跟你一起來醫院。”黎箏自己搬了椅子坐在病床邊,先關心了一番江東廷現在身體狀況,然後才說起關於報道,“怎麼想起來要找媒體報道?按理說,你們這樣的老闆最不喜歡私生活被媒體曝光,還是受傷住院,更想圖個清靜。”
江東廷:“撞我的人是向俊,穿大紅色襯衫,不是司機,我肯定。”可就是沒證據。
他被撞的那個地方沒監控,前後都有治安探頭,有點距離,沒拍到向俊那輛車在發生事故後是什麼狀態。
幾分鐘後,向董的車也到了,車裡面幾個人沒拍到。
俱樂部那邊能查到的監控裡,向董保鏢跑向停車場,沒幾秒,向董的車飛一樣開出去,沒拍到司機,證明不了是保鏢把司機臨時送過去。
以保鏢的敏感性,既然是去救場,提前能避開的監控早就避開,不會留下證據。
黎箏看著江東廷,“向俊那天確實穿了大紅色襯衫,還喝了不少酒。”
“什麼?”靳峰正在玩遊戲,也顧不上自己會不會被打死,“你那天在俱樂部遇到向俊了?”
黎箏點頭,“我開電瓶車玩,他一開始沒認出我,讓我把他送到停車場。”
那麼近的距離,她還特意看了一眼向俊,不會認錯襯衫顏色。
靳峰再次跟江東廷確認,“聽說,那天向俊坐在副駕駛,會不會是你看錯位了,視線被大紅色襯衫給吸引過去。”
“副駕駛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