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句麗境內的人參貂皮等物。向燕王慕容奎稱臣。
慕容奎很高興,以前這個高句麗就是一塊粘人的牛皮,不管甚麼時候,都要過來找找麻煩,慕容部四周都是野狼,知道和野狼一樣的高句麗說道理是不可能的,直接出手把高句麗給打了一次狠的。
慕容奎手裡接到的戰報,裡頭提到慕容泫縱容手下兵卒燒城池搶掠糧食,甚至到了攻進丸都城之後,直接就把丸都城都給搬空了,當然,慕容奎知道慕容泫從王城府庫中拿出了一些來犒賞將士,這個慕容奎不在意,讓人辦事自然得餵飽了,不管哪個在都得這麼做的。
“阿爺,高句麗王想要我們把他父親的棺木和母親都送回去……”慕容煦方才已經聽了高句麗王弟的懇求,王弟的話說的也很可憐,什麼有眼無珠冒犯上國,王母年老體衰,請求上國通融讓耄耋老婦回國安享晚年。
話說的可憐,但聽到鮮卑人的心裡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以前來打劫搶奪牛羊部民的時候,可沒見著這麼叫可憐過。
慕容奎也不想就這麼讓高句麗王如意,高句麗蛇鼠兩端,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些甚麼事來。
“嗯。”慕容奎應了一聲。
“告訴高弗利,我可以把他阿爺的棺木還回去,但是他的母親和妻子必須呆在這裡。”
話語中的意思,已經將人當做人質扣押下了。若只是高句麗王后和王子倒還好辦些,反正女人可以再娶,兒子也可以再生,但是親孃卻只有一個,要是讓親孃死在鮮卑人的手裡,那簡直就是大不孝。
王弟連連叩首,泣淚俱下,懇求慕容奎改變主意。可惜王弟不是申包胥,這裡也不是秦廷。慕容奎根本就沒那個心思來聽王弟嚎啕的,哭個幾次隨便他哭,甚至都不讓人提供飲食。
王弟見著燕王心意已決,不能改變,只能講原先兄弟幾個定下來的招數給拿出來,將那些妃子和王女悉數供上,反正這些人根本就是保不住的,還不如識相臉上做的好看些。
慕容奎自然是笑納了。他不會將那麼多人全部塞在自個的後院裡頭,否則賀蘭夫人會頭一個跳起來和他吵架。
他留下了成熟美豔的妃子,其他的都分給其他的貴族們。
手下的幾個兒子統統都有份,只不過到了慕容明,他想起漢人說的行房過早不利於男子精血生成,把一個才五六歲的小王女給送了過去。
反正長大了也是一樣的。慕容奎如是想道。
高玉淑就這麼進了慕容泫的門,她樣貌在眾多姐妹之中最是貌美,原本是要送到燕王世子那裡去的,可是不知道里頭有了甚麼緣故,到頭來她卻進了慕容泫的府中。
慕容泫才十六,但已經手裡用了軍功,再和爺孃兄弟住在一塊已經是不妥,老早就搬了出來。
高玉淑坐在馬車裡頭聽到車輪傾軋在石板上的聲音,袖中的手握緊。她想起這些鮮卑人挖了她祖父的墓,還把她的祖母和母親也一塊擄掠回來,她就恨得口裡都冒出一股血腥味道。
她抱緊雙臂,其實想想也是一件好事。是慕容泫下令的,要是她能夠把慕容泫給殺了,也算是為父親和祖父報仇了吧?
高玉淑這麼想,心裡終於好過了一點。甚至連背脊都挺直了許多。
畢竟是送來的妾侍,沒名沒分,哪怕是王女也只能走後門,馬車從後門進來,外頭的婆子拉開車廉,吆喝著讓裡頭的高玉淑出來,“到了到了,快下來!”
高玉淑聞言,從車內探出頭來,看著面前皺紋滿臉的婆子,不情不願的下來,婆子不是甚麼好性子,見著她動作慢了,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把人給拖下來。
“還當自己是金枝玉葉不成?”婆子差點把高玉淑給拽到地上去,高玉淑還想和人吵,結果聽到婆子這話,漲紅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