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對他來言也算不上什麼,只要燕軍能夠不動他全家,他就願意開城門。畢竟鄴城已經是不管他們了,能夠守到現在,也已經是仁至義盡,總不能真的瞧著城內糧食耗盡,最後只能餓骨遍地吧。
李卦臉上動了一下,還沒等他說話,身邊的白同勃然大怒,對著城牆下一頓叱罵,“哪裡來的豎子,竟然狗膽包天到城下來叫囂!人都還沒有長全,就知道大放厥詞,也不知道羞恥!”
“羞恥不羞恥,那是別人在說,不過如果這城池繼續守下去,城內糧草吃完,請問你們接下來是打算吃什麼,是野草,還是馬肉,或者說還是人肉呢!”
下面的那個少年郎絲毫不怕,他立刻朗聲回應過去,而且最後一句簡直就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,踩了不夠,腳下還碾了幾碾。
糧草就是他們的短板,偏偏這個又是最要命的。
“胡說八道!”白同怒上心頭,令人拿來弓箭,拉開大弓對準下面的人就要射。
“白將軍請慢!”李卦立刻制止他,“兩軍交戰不斬來使,白將軍這麼做,未免也太不妥了。”
“為何不妥,鮮卑白虜,有甚麼講究這些的必要麼?區區胡虜,都應該斬殺殆盡,以絕後患!”白同因為上回李卦想要出城投降一事對他很是看不起,說話更是沒有留半分情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