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自己突然從臣子變成了兒媳。
她覺得慕容奎說不定能夠撅過去。
既然如此,那麼就好好努力。沒有其他可說的了。
山莊已經保下來,卞城已經不成問題。在皇帝新的命令到來之前,暫時是沒有多少問題了,秦萱就在自個難得的有限時光裡去參觀了一下俘虜們。
俘虜們的待遇從來就不會好,就算是想要宣傳德政,在這個年頭也不過是不殺俘虜罷了,至於什麼給俘虜吃肉,完全不可能,自己計程車兵都在喝稀粥,哪裡給戰俘們好吃好喝。
秦萱和賈堅進了關押俘虜的地方,普通士兵渾身上下被剝的只剩下腰下遮羞的牛鼻竇袴,雙手被反剪在背後,一排排的蹲在那裡。
那些個有身份的世家子,待遇稍微比普通士兵好些,至少沒有被剝去衣褲,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全的。
只不過渾身的狼狽是少不了,至於說什麼名士氣度,那個只有在物質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才會有。
秦萱見著木柵欄裡頭的人汙頭垢面,頭上的髮髻勉勉強強簪著,頭髮都快要結成了板。
“太守和將軍過來了,起來起來!”士兵們對這些人沒有半點尊重可言,見到賈堅和秦萱來了,直接一根棍子捅進去,把裡頭的人給捅起來。
“……”裡頭的那人聽到泰山太守和將軍來了,終於是有了點活氣,他撲了過來,帶著一股濃厚的腥臭味兒。
“賈堅老兒……”裡頭的男人見著賈堅,伸出手來,露出來面板稍微乾淨的地方還是能看出原先的白皙和細膩,知道這人以前的生活十分的優渥。
“你背棄朝廷正統,你祖父父親都是朝廷命官,如今竟然忘記祖宗,為慕容做事,你有羞恥嗎?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!”
秦萱沒想到過來參觀,人見著了,沒聽到求饒倒是聽到責罵了。
這人有種,的確有種!不過秦萱覺得應該是這傢伙苦日子還沒過夠,不知道里頭的厲害,等到哪天被送去哪家宗室或者是臣子家裡為奴為婢的時候,就知道好歹了。
俘虜一般為了不激發敵軍的對抗之心,對於戰俘如果能夠收為己有,就收為己有,如果不能那就只能坑殺。
像外頭的那些,最大可能是被送去中山常山以及河間屯田。而這裡頭的,自然是送去做奴婢,一來是滿足獵奇心理,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本事讓世家子著青衣為奴婢的,二來就是從身心上完全的摧毀羞辱那些所謂的世家自尊。
秦萱覺得眼前這人不過就是嘴上罵的歡快,要是真的盡忠,為何不就在戰場自盡?這種方式可是避免自己被敵人侮辱,家族遭受恥辱的最好辦法。
“當年是朝廷不要北方的臣民,又不是我背棄朝廷,百姓無明主,遇上強者,為了活命自然會歸順,我既然已經在人家的手下為官,自然得盡節。至於活在世上,郎君你都能不自盡,我有為何沒有顏面活在世上?”
柵欄裡頭的年輕男人聽到賈堅這話,越發惱羞成怒,破口大罵起來,當然世家子也罵不出多難聽的話,說來說去不過就是那幾句之乎者也。
“你與其在這裡犬吠,不如想些法子怎麼討好將來的主人吧?”秦萱心中對賈堅這位老人還是有幾分敬重,更何況賈堅說的話她也認同,當初是朝廷拋棄故土,而不是故土的臣民拋棄了朝廷。
秦萱這話一出,裡頭的人停止了叫罵,愣愣的向後退了好幾步。
這下終於安靜了。
賈堅出來吩咐士兵給人送去清水讓他好好清洗,“畢竟也是世家子,給幾分顏面。”
“太守,小人之前就送去了,可是那人根本就不會自己潔面和穿衣啊。”士兵也很無奈,那裡頭待著的就是個現成的二世祖,連自個洗臉都不會,差點被把盆給摔了。
“水按時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