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新的形態迅速重組著。
明天我就要走了,保重。
李飛舟斜倚著吧檯,手肘支在深色的吧檯桌上,姿態閒適又散漫,白皙的指節勾著透明的杯腳,連指甲都透著乾淨淺淡的粉色。
聽到凌靖說的話後,他把煙夾在了手裡,端起酒杯也回碰了一下,然後什麼都沒說,一飲而盡。
咕嚕咕嚕滾動的細微聲響還沒有停止,李飛舟就已經突然探身而來,夾著菸頭的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,柔軟的嘴唇貼著他的側臉。
最後一個夜晚,要放鬆一下嗎?
凌靖驟然一僵,不敢置信的猝然回頭,緊緊盯著他。
他們近在咫尺,呼吸都曖昧的交纏著。
李飛舟可能是真的醉了,臉上的緋色越來越濃,漆黑的眼眸也水潤潤的,亮著傍晚時分酒吧裡落下來的細碎光暈,簡直流光溢彩。
他嘆氣般的耳語說。
我累了很久了。現在,我也需要放鬆。
彼此都收拾完後城市的喧囂透過窗戶鑽了進來,李飛舟拉開了一點窗簾,熱烈溫暖的陽光湧了進來,將他也鍍上了金色的光暈。
他就這樣看著窗外穿行鋩鑼的人群,站在陽光裡,回頭看著凌靖說。
走吧。
他們在軍隊裡分開,凌靖直接去軍隊辦理收假的手續,然後回到自己的海上軍隊,而李飛舟回到了宿舍裡休息。
他在宿舍的床上躺了還不到十分鐘就聽到有人敲門,開啟門看到了廖頌。
廖頌牽著沈一,緊張的解釋說。
有人把沈一送回來了,我怕你回來了找不到它,就先幫你看著。
之前在李飛舟和沈一訓練的時候廖頌經常會出現,而且他沒對廖頌表現過明顯的敵意,因此沈一才會允許他牽著自己。
說完後廖頌看他沒有露出不快的神色,才微微鬆了一口氣,緊接著瞳孔驟縮,神色僵住了。
李飛舟低頭摸了摸沈一的頭,然後神色如常的看著他說。
謝謝。
廖頌感到腦海轟鳴,耳朵都嗡嗡作響。
他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,很輕的喘著氣來緩解胸口處窒息的疼痛,然後低聲說。
晚上要下雨,記得多加一床被子。
李飛舟看著他,幾秒後點了點頭,回答說。
好。
半個月後沈淇然從醫院回來了,李飛舟履行當時的承諾,在休息時間裡將他落下的訓練陪他學完了。
而沈淇然並沒有領軍犬,他怕兩隻軍犬待在同一個地方會打架,也怕李飛舟會為此而不再和他同住。
之後的一年裡李飛舟又參加了兩次外出任務,表現都很出色,不過第二次回來的時候他受了一點傷。
梁雅在看到他手臂傷口的時候就哭了出來,比自己掉了塊肉都要心疼,給他塗藥的手也發著抖不敢用力。
李飛舟實在餓極了,瞥了他一眼催促說。
快點上藥吧,我一會兒還要去食堂。
梁雅還是哆哆嗦嗦的不敢用力,聞言連忙跑出簾子,很快就捧著一份盒飯回來了,開啟後遞給他,急急忙忙的說。
那你吃我的!我不餓,一會兒再吃也行飛舟,你慢一點吃,不夠我可以再去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