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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腰肢纖細,衫子勒在裙子裡頭,越發顯得一雙手能攏的過來。
“殿下該不會把這心思用在我身上吧?”寶馨開玩笑道。
朱承治抓住她的手,叫她柔軟的手心貼自個臉頰上,那柔軟的觸感叫他心底裡的疲憊一股腦的全發散了出來,外頭他是年少有為的太子,到了她面前,連架子也懶得擺了,直接露出了最深裡的模樣。
“用你身上,我還求你別在我這兒使壞。”他瞧見那一抹楚腰,又想起她在生母面前的豪言壯語,頓時抽緊了手掌,“你和娘說,要生三四個小皇孫,這話甚麼時候兌現?”
作者有話要說:小朱:自己說的話,哭著也要兌現!
寶馨:→_→騷年你恐怕不知道什麼叫做女人猛如虎
變局
說出去的話, 潑出去的水, 想收回都不行。
朱承治在親孃惠妃那兒也留個眼線, 寶馨說的話, 滴點不漏全部送到朱承治面前來。朱承治那會聽到這話,整個人都在雲端。腦子暈陶陶的, 幾乎都要飛起來。既然這麼說了, 那就是欠了他三四個兒子, 打出來的賬條兒捏在手裡,怎麼方便, 就怎麼討賬。
寶馨臀兒翹在那裡,天氣已經開始熱了,身上穿的也單薄,紗裙瞧著圍著嚴嚴實實,不叫外頭人窺探到內裡乾坤,卻格外的貼身, 輕薄的紗籠在腰下,白緞將身體貼的緊密無縫,朱承治只需仰首, 就能見著那片旖旎的風景。
這裙子做的可真好。朱承治腦子裡想道。尚宮局發給女官們和宮女的衣服, 從來不許妖媚的,衣領子拉到下頜那兒, 不留半點縫隙。端莊是有了,可一個兩個瞧上去,明明如花的年紀, 偏偏活成了行將就木的老嫗。在她們身上瞧不到半點屬於年輕女子的活氣,只有一潭泛不起波瀾的死水。
條條框框的宮規壓迫的不僅僅是下頭的那些個宮女太監,就算是他,也不得不向祖宗規矩低頭,稍有違背,就要被外廷的那些科道官給指謫得面上無關。可人終究是個活物,嚮往鮮活,不然死氣沉沉,活著又和死了,又有什麼區別?
他愛她這嬌俏的樣兒,將自個屬於女人的美毫無保留的全部在他面前給展現出來,不帶一絲兒遮掩。
他眼神直勾勾的,往她臉上瞟,眼神熱切如火。
寶馨被他那雙眼睛盯的身上著火,恨不得立即跳下來逃走。年輕男人最難纏,初初長成,寶劍未出,但□□中燒。估計也只有三四十歲的御姐,才能降伏他們。
寶馨背和貓兒一樣的弓起,慢慢起身,“那話可不是說給惠妃娘娘聽的麼?好端端的,提這茬幹甚麼?”
朱承治哪裡肯這麼輕易放過她,她往後縮,他就往前逼,一手扣住了想要往回縮的腕子。廣袖領口,裡頭白紗中單在領口堆疊出了千層雪浪,繾綣柔情又強勁十足,她剛想往後撤,就被他使勁兒給帶到了身前。
兩人之間就隔著一隻紫檀炕桌,他眉眼裡跳躍著歡快的火焰。
“這可不成,娘聽到了,恐怕心裡不知道如何算著甚麼時候能有我東宮的好訊息。”朱承治才不放過她,開出去的條子,想要不認賬,也得問問他答應不答應。
“要是瞧著你肚皮沒動靜,說不定會覺得我無能。到時候又哭天抹淚的。”朱承治這話說的大義凜然,“到那會子,你還要拿甚麼話去堵孃的嘴?”
這話說的好像她不立刻給他生兩個兒子,惠妃就要孟姜女哭長城,把皇宮給哭塌似得。寶馨咧咧嘴角,笑的勉強,“我的太子爺,這賬可不能這麼算,真有了皇孫,到時候娘娘還不更看我不順眼?寶貝大孫子,竟然是我生的。”
朱承治才不和她廢話了,寶馨那張嘴,胡說一通,原本挺有條理的腦袋,都要被攪成一團漿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