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裡頭埋。二皇子在外頭被教書的先生們管束,回頭還有生母的管教。
行宮裡頭的規矩不比宮內,二皇子趁著齊貴妃去伺候宣和帝,自己偷跑出來在花園裡頭玩兒。
行宮仿照大內建造,但到底只是一處行宮,花園也沒有御花園那般寬敞。自個躲太監,在花園裡頭亂竄,沒成想在杏林裡頭,卻聽到了朱承治和寶馨那話。
朱承治有意和寶馨獨處,方英都丟在外頭站著,冷不防裡頭竟然還藏著這麼個小東西。
寶馨嚇了一大跳,立刻低頭,往朱承治身後一躲。
朱承治站在那兒,身影微轉,就將寶馨嚴嚴實實藏在身後,只露出一片天青的裙角。
“泓哥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。”朱承治低目對面前白胖的招財童子一樣的弟弟笑,他狹長的眼稍眯,“你身邊伺候的人呢?怎麼都不見?果然都是些刁奴,竟然把主子丟在這兒,自個倒是去快活了,等我去回稟齊娘娘,把這些刁奴都好好收拾一頓!”
二皇子站那目瞪口呆,只曉得抬頭傻傻看朱承治。
朱承治眼中厲光一閃,“這會子都還沒見人,果然都欠打,這才出宮多久,這些人就這麼怠慢,等到日後時日一長,那還得了?”說著,他提高聲量,“來人啊!”
二皇子這才反應過來,幾乎撲在他面前,抓住他四團龍紋袍的下襬,“大哥哥!不關伴伴的事!”
作者有話要說:
朱承治:你信不信我坑死你?
寶馨面無表情:是嗎?
二弟:嗷!我沒惹你!
野心
二皇子朱承泓兩隻手抓住朱承治袍服下襬, 朱承治卻搖頭, “不成, 你年紀小,不知道其中厲害,這些刁奴,欺你年幼, 竟然叫你一人在這裡遊蕩,要是時日久些,膽子養的再大些, 還有甚麼是做不出來的?!”
說著他聲色俱厲, “這等刁奴,不治不行!二弟若是害怕, 我先去向齊娘娘稟報。”說著,他竟然抬起腿來,就真的要走。
“真的不關伴伴的事!”朱承泓哪裡見過朱承治這樣的陣仗!一時間信以為真, 嚇得抱緊他的大腿, “大哥哥,是我自個跑出來的!”
沒成想, 朱承治根本不為所動,“那就更要罰了, 你年歲小,難道他們也年紀小不成?主子想要胡來,下頭的人就算是死,也得直言進諫。”
“萬一你要是有個好歹, 你要父皇怎麼辦,要齊娘娘怎麼辦!”
朱承治這一套組合拳,打的朱承泓落花流水,潰不成軍。
“大哥哥,真的,真的不管伴伴的事兒……”朱承泓哪裡受得了這個,父母疼愛他,齊貴妃雖然管束他管的嚴厲,但重話幾乎沒有說過。朱承治略施小計,他就含著兩泡淚,兩手緊緊抓住朱承治的袍服下襬。
寶馨躲在朱承治身後,兩隻耳朵聽得清清楚楚。這二皇子的話語裡頭帶哭音了,也難怪,那些個太監,自小陪著他。齊貴妃忙的事多了去,嬪妃不得親自養孩子的宮規在前,再怎麼有心,也比不得孩子身邊伺候的太監和奶孃們。
退開兩步,偷偷去瞧,只見著二皇子白嫩嫩的臉上哭的稀里嘩啦。朱承治好整以暇,他仔細端詳了這位二弟的臉。
都說兒像母,女肖父。這話放在他們這對兄弟身上,還真沒說錯。不管是他還是朱承泓,面相上都像生母。而幾個公主身上卻各有千秋,仔細瞧,才能隱隱約約瞧出宣和帝的影子。
二皇子眉眼裡頭能瞧出齊貴妃靚麗的蹤影,不過他眼下滿臉的鼻涕眼淚,沒有齊貴妃半點的機靈勁兒。
“為了個奴婢你哭成這樣,師傅怎麼教你的?!”朱承治板起臉道。
朱承泓僵住,兩隻手還掛在他袍子上頭,哭都忘記哭了。含著兩泡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