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磨練個一年半載,怎麼會貿貿然就叫她上了?當她小心翼翼給皇后奉上茶的時候,只見著寶座上坐著個大紅百子衣的女人,伸手接過她奉上的茶,那身著百子衣的女人端著茶碗,看了她一眼,直接重重把手裡的茶碗往桌上一擱。
她記得皇后用的勁兒很大,裡頭的茶水潑了出來。
“拖出去。”
她被拖到尚方局的暗房裡頭,兩個太監按住她打板子,板子打在肉上啪啪作響。那日行刑的太監沒給她口裡塞東西,打的受不了了,她拼盡全力喊了一聲媽呀。就是那一句,引來了馮懷。
那會她已經被打的半死了,只覺得有人捏起了她下巴,抬起她臉仔細看,旋即聽得耳邊有個如同珠玉的聲音道,“見著怪可憐的,這段日子坤寧宮那邊沒了好幾個了,今個鬆鬆手看在我薄面上,就當做回善事,到時候下了陰曹地府,見著閻王爺也有話好說。”
就是馮懷的這句,她從那群行刑太監手裡頭逃出一條命來。後來馮懷在安樂堂打點了一下,叫人送來藥給她治傷。要不然這會她說不定就真的被拉去淨樂堂燒了。
回想起這段往事,寶馨感激馮懷的救命之恩的同時,對皇后恨得牙癢癢。
她上輩子絕對在皇后墳頭上蹦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