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三十多天,還沒有恢復過來,和半夏說了幾句話之後,就滿臉疲憊。半夏看了,找個個藉口離開。
人都走了之後,許姜躺了下來。她休養的時候,母親曾經過來照料,她把自己和屈襄吵架的事說了,母親聽後驚詫的說不出話來,而後連連落淚,說她不該和屈襄吵。
是啊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尤其蘇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。她到後來才知道,原來屈襄是想要娶蘇己為妻的,只是後來不知出了什麼變故,才沒有成。
她就是不甘心,屈襄是她的夫婿,為何還要心裡有其他的女子。
許姜閉上眼。
侍女聽到她沒有吩咐之後,就把床前的帷帳放了下來。
半夏回去之後,心下猜測許姜可能是被折騰出產後抑鬱了。不過這夫妻倆尤其還是繼母,那真的沒法勸說。
哪怕熟一點的人,夫妻私事,旁人都不好開口,更何況是要屈眳去勸說父親和繼母恩恩愛愛,太艱鉅也太嚇人了,她何苦來哉?
想好之後,半夏感嘆了兩聲,之前發現許姜產後抑鬱的感嘆淡了不少。
屈眳此刻並不在宮邸裡,他今日在渚宮官署處置公務,半夏一時興起,就令人準備車馬去郊外的封田裡轉悠了一圈。
到了封田上,半夏看著農人們捕撈冬魚來過冬。午站在一旁,遲疑了一下,“主人怎麼不好好休息?”
“休息多了我骨子都痛。”半夏摸了下肚子,“不是坐著,就是躺著,那還不如出來走走呢。”
她就是坐不住。
“主人,要不養鹿如何?”
半夏聞言看過去,午的臉龐上露出一股緋紅,顯然是不太好意思,很緊張。
“嗯?”
午聽半夏沒有直接否決,勇氣多了些,他靠近半夏的車架,“小人聽說,最近齊人在大肆購買野鹿。”
“齊人出的價高,而且對鹿的品相也沒有多少要求,現在好多人都不想種地,都去山林抓鹿去了。”
這片地方是半夏的封地所在,除非有她命令,否則所有人都不能在這片山林裡亂來。別說捕鹿,就連捕魚都不行。
“鹿?”半夏看了午一眼,“聽起來倒像是個好買賣。”
“是啊,現在好多人都去了。”午聽到半夏這麼說,不由得有些興高采烈。
半夏勾勾嘴角,“等我想想再說罷。反正齊國的商人就在那裡,也不會跑。”
她回家的時候,正好撞上屈眳回來,屈眳遠遠的就在車上看到她了,先不急著進門,等她的帷車到面前來了,才自己跳下來,幾步走到半夏的面前,對她伸出手來。
半夏低頭淺笑,她咬住嘴唇,雙目含笑,看屈眳保持著伸展手臂的動作。她伸手出去,還沒等屈眳握緊,她就整個人都壓了過來,完全落到他的懷裡。
屈眳反應神速,手臂往她的腰間和腿彎處一撈,穩穩當當的就把她整個人都給抱起來。
頓時四周爆出一陣鼓掌和大笑。
四周的武士們鼓掌大笑,似乎在調侃年輕伢子背小妹兒過河一樣。屈眳穩穩當當抱住她,兩條手臂還輕輕掂量了一下,“重了。”
半夏在他懷裡還笑靨如花,聽到他那句重了,立即柳眉倒豎,只不過她眉梢眼角的笑意還是流露出她此刻的真實心情。
“能不重麼?今夜就壓你身上。”半夏毫不留情。
屈眳笑,正要說什麼,聽到後面的武士道,“主君來了。”
半夏聽到屈襄來了,手指扶在他的肩膀上,虛抓了一下,“左尹來了,快放我下來。”
屈眳這個時候卻抱著她轉過身去,故意讓屈襄看到。在屈襄如刀的注視中,慢慢把半夏給放了下來。
半夏不知道他幹嘛要等了一會才把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