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和母親吵架了。”他低頭對半夏道,口鼻裡噴出火熱滾燙的氣息。
半夏嬌媚的嗯了兩聲,“左尹和許姜吵架了,你要去勸嗎?”她說著,收緊夾緊了他的腰。
屈眳悶哼兩聲,一把把身上的女人抱下去。
“等會再去。”他急不可耐的埋入進去,在她的低笑裡開始殺伐攻掠。
“父親和母親的事,做小輩的,不能插手。會傷及兩位的顏面。”
半夏抱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哈哈笑。
外面的人等了好會,終於門開了。一開門一股男女歡愛後的味道讓他面紅耳赤。屈眳大步走出來,他已經整理好了衣冠,一出來,他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。
“怎麼回事?”
來人知道是自己打攪了屈眳的好事,腦袋都快要垂到胸前了,“主母有事去見主君,說了幾句,就聽到主母在哭,後面就吵起來了。”
豎僕也不知道兩人是為何吵起來的。屈襄和許姜吵架的時候,所有的侍女和豎僕都躲的遠遠的,不敢聽兩人的爭吵。
最後家臣們遠遠的聽到兩人的爭吵越發激烈之後,才過來找屈眳。
屈眳聽後,眉頭微蹙。
父母之間的事,做兒子的本來就要少管。尤其許姜還是繼妻。後母的事就更要少沾手了。
“少主?”豎僕問道。
屈眳閉上的眼又睜開,他面上沒有多少神情,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袍的褶皺,他直接就去了屈襄那裡。
才到門口,還沒來得及入門,就聽到屈襄大喝了一句,“來人!”
屈眳看到原本躲得遠遠的侍女們趕緊上前,屈眳停住腳步,看到跑進去的侍女不一會兒跑出來,滿臉的驚慌失措,不一會兒就抬來一個架子。下刻就是許姜坐在架子上,被抬了出來。
許姜滿臉是淚,一手抱著肚子,身下是血。
哪怕是對女子之事一竅不通的男子,也知道現在許姜是大事不好。
屈眳閃身站在一邊,目送侍女們七手八腳把許姜抬走之後,他才進庭院。
這時候屈襄已經從屋舍內大步走出,一股血腥味道從室內飄出來。
“父親。”屈眳見屈襄已經出來,停了腳步。他滿臉的茫然,“母親是怎麼了?”
屈襄之前和許姜大吵了一場,頭痛欲裂。他是頭一次知道,女子胡攪蠻纏能到什麼地步,來了就說他為何對蘇己心懷不軌。這事是他心頭的一根刺,自己小心看護著,不讓自己再次刺到。
許姜倒好,一來就詰問他為何對蘇己有那樣的心思,沒有一個沉穩樣,大吵大鬧,哭鬧不止。
屈襄就沒有見過這種女子,氣到頂上,理智可謂是全無,說了一句若是她不願意在這裡呆,他可以送她回家。
結果許姜啼哭的更加厲害,越發的不依不饒。他脾氣上來,把漆案上的漆杯給砸了。許姜吃了一嚇,然後□□流血不止。
“無事。”這種事屈襄無論如何,都不會和長子說起。
“她只是產期到了,要生產了而已。”屈襄怒火未消,不肯去看許姜。
“父親不去看看?”屈眳點點頭,想起方才許姜那流血不止的樣子,問了一句。
屈眳一問,屈襄的怒火又上來,“女子生產之事,我去了又有甚麼用?”
他說著往屈眳這兒扭頭過來,眼尖的瞟見屈眳脖子上的一朵紅痕。
屈眳衣冠整齊,那紅痕在耳朵那兒,哪怕衣襟再貼合的如何嚴密,還是招搖在人前。
屈襄喉嚨一緊,“你這豎子之前做甚麼去了?”
父子早上才見過面,他記得之前屈眳那裡是沒有的。他女人那麼多,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是甚麼。
他怒火翻湧上來,看著屈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