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蕙,沒有半點生氣,楚王心裡頓時很失望。
這些女子基本上互相還是見不得,一旦見到了,就互相看不順眼。楚王對此並不喜歡,後宮女子嫉妒,不是好事。但是此刻他希望半夏能嫉妒。
半夏看了蕙幾眼,露出笑容,“見過叔嬴。”
她拿出楚人的禮節對蕙稍稍一拜,
蕙心中不滿,但面上還是微笑如初。
“國君這裡很熱鬧,怎麼不讓婢子過來伺候國君呢。好歹多熱鬧一下。”蕙不喜歡那個被稱作蘇己的女子,乾脆只看向楚王。
楚王只是笑了笑,“叫你來不太好。”
畢竟是秦國公室之女,吃喝玩樂的叫上根本就不合適,何況他對秦國人,可沒有那麼多的信任。
蕙聽了,喜形於色。國君果然還是更尊重她一些,蘇己被叫來,也是因為她亡國之女的身份,背後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父兄。自然國君想要她做甚麼,就得作甚麼。
虧得那些楚國卿大夫,還對蘇己頗為客氣。
楚王等面前的舞伎跳完了一曲,揮手讓她們退下。
“叔嬴先回去。”
蕙滿心的喜悅被楚王的這句話給澆了一頭冷水,“國君?”
“夫人才來郢都沒有多久,你多去陪陪她。”楚王故作體貼道。
話都已經這麼說了,蕙哪怕不滿,也沒有反駁的餘地,她退出去的時候,聽到楚王格外高興的對另外一個女子道,“最近渚宮從秦國那裡進了幾匹好馬,蘇己你陪寡人去看看!”
蘇己柔柔道,“好啊。”
秦國來的好馬,難道不是她更為合適麼?
而且蘇己的說的並不是“唯”,似乎面前對著的不是一國之君,而是一個尋常少年一樣。
怎麼這樣!
蕙回到宮室內滿臉怒火,傅姆在後面勸慰,“叔嬴不必生氣,蘇己乃是亡國之女,出身怎麼能和叔嬴相比?而且聽說國君賜了她一塊土地。國君應該沒有納她的意思。”
傅姆在蕙的耳邊,說自己打聽來的訊息,“蘇己還真是個亂來的人,也不知道蘇氏到底落魄到甚麼地步,才會連族中的女子都教導不好。”
“聽說蘇己在那塊地上亂來,不把田地裡所產出的全部收走,反而還給那些野人和賤隸留了三分。說是以後都照著此例。”
傅姆面露鄙夷,“不管在楚國還是秦國,這麼做的可就蘇己一個。真是不像話。”
“終究是亡國之女。”傅姆最後給半夏下了定論。
封邑上的所有都歸主人所用。那些奴隸和野人的性命在她們看來根本就不值一提,與會說話的畜生無異。更別提讓他們保留一點所得。
蘇己的做法簡直無法叫人想象。
“叔嬴就等著吧,蘇己一定把她自己給攪和的一團糟。”
傅姆的話讓蕙重新開心起來。
那個亡國之女除去一張容貌之外,的確是沒有其他可以與自己抗衡的本錢。她就等著看這個亡國之女的笑話。
半夏陪著楚王看駿馬,駿馬對貴族來說,差不多就是後世的名車。所以不管是楚王還是卿大夫,都喜歡收集名馬,甚至還給馬人一樣的待遇。
半夏對馬沒有什麼研究,站在一旁看楚王嘖嘖出聲。
“你父親難道不喜歡這個嗎?”楚王回頭一看半夏事不關己的站在那裡。
“有……”半夏想起自己的爸爸對名車的確很喜歡,而且如數家珍一樣,能把各個車型都能說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