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和卿大夫們往來。
至少卿大夫們不會揣著漂亮女人都是禍害的那一套。
半夏最近有些感冒,有鼻塞之類的症狀,在侍奉楚王的時候,楚王聽出她的呼吸聲有些粗重和不通暢,就讓她去巫人那裡看看。
巫人們不僅僅負責燒龜殼,來占卜出行戰事的吉凶,而且還負責治病。
半夏根本就不想去,她早已經見識過巫人們治病是怎麼治的了,穿戴的花花綠綠,頭戴個雞毛冠,一手捏著蛇,在病人面前蹦來跳去的。
說實話,她當時直接被嚇得操起實木漆案把巫師給拍暈過去了,渚宮裡的巫師如何,她沒有見過,但估計也差不多。
礙於楚王的顏面,半夏拖拖拉拉的去了。
巫師們都知道她的名聲,半夏名氣在外,平常人待她要小心翼翼,不敢有半分的懈怠。那些巫人知道她的本領,更是不敢怠慢,立刻給她弄來了一碗漆黑的藥湯,散發著草木古怪的味道。
半夏沒有喝,直接捏著鼻子,把面前的藥湯一股腦的全部倒到窗戶外面。
感冒這個小病,過個一個多星期,哪怕不吃藥,過個一個多星期自己也會好。
她做完這一切,聽到門外有人敲了兩下。門外人敲擊門框的力道拿捏的很好,聲音不大,但也足夠她聽見。也不會引來別人。
半夏為了方便倒藥,已經把左右全都遣散了。她推開門,看到門外有一個小婢。
小婢見到她,立刻跪伏下來,“有人想要見蘇己。”
半夏詢問了那小婢是何人,還有地方。小婢不知道是何人要見她,只告訴她地方。半夏不知道誰要見她,原本打算不去的,可還是去了一趟。
那是一處僻靜的宮室,她才進去,就被躲在門後的人給緊緊拉了進去。
半夏被他猛地拉了一下,身形有些踉蹌,抬起頭,整個人就被抱在一個寬厚的懷抱裡。
屈眳低頭下來,緊緊抱住她。下頜的冠纓打成的結,都壓在她的肩膀上。
半夏被他抱了個滿懷,她嘗試著動了動,結果屈眳兩手纏得更緊。
他們兩人並不是每日都見面,畢竟兩人都不是閒人,不管她還是屈眳,身上的事都多,不可能和平常情侶一樣,每日都黏在一塊。
半夏覺得挺好的,她不是那種見不著情人就抓心撓肺,哭著鬧著要男友陪的女孩子。兩人彼此之間留有自由的空間,她覺得挺好。
捱得太近了,說不定還會把熱情全部耗費掉。
她兩手回抱過去,手掌貼在他的背上,輕輕的撫摸,“我好想你啊……”半夏壞心眼的故意對著他耳朵說。
果然屈眳呼吸更重,手臂收的更緊,緊緊的勒住,他頭顱埋入她的脖頸裡。
過了好會,他都沒有放開的意思,半夏終於覺察到不對,“怎麼了呀?”
半夏總覺得,她和屈眳,就像是男女裡頭調換了個。她不黏人,但是屈眳卻黏糊的很。
半夏擔心他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,“是誰給你難受了?我去找他。”
屈眳渾身僵硬。她這話說的比他更像一個男子。
“你……去找他?”屈眳遲疑了好會開口問道。
半夏肩膀上還抵著屈眳的下巴,半夏兩手抱住他,在他背上和哄孩子似得拍了拍,不僅拍了,還摸了兩下。
“誰給你難受了,和我說說。我一定會給你把臉面找回來。”
“……”屈眳突然覺得,不想和她說了。
半夏等了好會,卻沒等到屈眳的回答,她摸摸他的背,然後手收回了點,在他腰上摸了一把。
楚人好細腰,年輕男女,腰都是一把細腰。她在渚宮看女子細腰看多了,更喜歡看年輕男人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