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頭,直接跑過來。秦馬性烈,不好馴服,到了季嬴的手裡,反而溫順下來。
季嬴從馬背上下來,“國君今日不是要見鄭國行人麼?”
“寡人今日沒見鄭國行人。”楚王道,季嬴愣了下,楚王解釋,“鄭國太過無信,說背楚就背楚,說投晉就投晉。此時,鄭國投楚,寡人也要給鄭人們些許顏色,才讓他們不好認為楚人好欺負才是。”
“國君說的甚是。”季嬴點頭,“鄭人太過言而無信,就和晉人一樣。”
楚王來了點興致,“這話若是被晉國行人聽去了,可不好。”
季嬴吐了吐舌頭,還帶著點兒小孩子的脾氣。
半夏在一旁看著,楚王和季嬴的相處,不像夫妻,甚至楚王完全沒有把季嬴當妻子看,就像個妹妹一樣。
果然楚王抬手拍了拍季嬴的頭。
季嬴轉頭看到半夏,“我知道國君喜歡蘇己,所以也把蘇己一塊帶來了。”她話語裡有些許邀功的意思,楚王果然又在她頭頂摸了一下,以示嘉許。
“夫人很喜歡蘇己?”
“嗯,”季嬴點點頭,她看見半夏就笑了,“國君也喜歡蘇己,不如干脆就讓蘇己入宮吧?”
楚王眉目都舒展開來,他轉頭看向半夏,“這就要問蘇己自己了。若是她不願意,寡人也不好把她搶進來。”
季嬴聽後,去看半夏。
半夏笑了兩聲,“夫人不要拿我開玩笑了。”
楚王只是笑了兩聲,沒有開口繼續說話。
她的脾氣他知道有多執拗,若是願意也就罷了,若是不願意,強搶進來也沒有什麼意思。畢竟一生有那麼長,他還是希望她能自己願意。
*
巴姬靠在床邊,聽稚和她說宮邸裡的事。
“哦,那個賤婢現在又把主君被迷的神魂顛倒了?衣食住行全都按照主君的來。就算是當年主母在世,也沒有這等派頭。那賤婢當真接受了?”
巴姬說著看向身後的人,稚點了點頭。
巴姬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,她牙咬的咯咯作響。
“婢子弄來了一些好物。”說著她附耳在巴姬耳畔,說了一些什麼。巴姬聽了喜上眉梢,“當真?”
稚點點頭,巴姬臉上的笑意更濃,“那儘快去辦。”稚要走的時候,她又叫住,“記得要萬無一失。”
半夏依然是和平常一樣到了傍晚時候回屈氏宮邸裡,她今日要比平常都還要累一些,楚王的那些心思,她以前多多少少察覺到,但是想起兩人之前在路上相互扶持,他待她和別人不同,也很正常。誰知他竟然是真的,不過她也不能拒絕的太難看,楚王畢竟是一國之君,要是惹怒他,那就不好了。
因為季嬴的那一番話,她這一天裡小心了不少,也比平日要疲憊的多。
回去之後,侍女準備熱水給她沐浴淨身,另外的人去拿晚膳。午看暫時沒有自己的事,暫時先去沐浴換衣。
半夏已經除了他的隸籍,但是他還是自己尋一個井口,打水隨便洗洗。
午沐浴淨身,拿了乾淨衣物往身上套。突然門口那兒出現一個女子。
那女子突然出現,嚇了午一跳。
午慌慌忙忙拿了腰帶往腰上纏,免得在人前露出什麼不該露的。
女子見到他,不但不走,反而進來,“你是在蘇己身邊伺候的人麼?”
蘇己身邊有個小男子伺候,這不是什麼秘密,幾乎所有人都知道。
午點點頭。
“我有話和你說。”女子臉色蒼白,“有人要在蘇己的晚膳裡下毒。你快過去!”
女子是宮邸裡的舞伎,舞伎在宮邸裡也是迎來送往的。不管是主人們還是賓客,若是看上了,都要侍寢。她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