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對做任何人的側室都沒有任何興趣!”
屈眳原本黑漆漆的臉色,稍微好了些。不過他似乎從她話語裡知道了些別的事,她不願意做任何人的側室。
她心性甚高,側室之位當然也不會放在眼裡。
“既然如此,就不要和國君走的太近。”他想到了半夏喜歡拿年紀來看人的毛病,不得不提醒她,“國君可不是甚麼都不知道的孩子。”他特意在孩子兩字上咬重了音。
這話明明是一番好意的提醒,可由他嘴裡說出來,反而在提示她昨日發生的事。
半夏白了臉,她到現在都還在生氣。被屈眳那麼一提,咬著位元組,“是啊,多謝,至少國君到現在也沒有對我動手動腳。”
屈眳臉頰狠狠抽了一下,昨天的事,他當然還記得,當然再來一次也不後悔。她不知為何,總喜歡拿年紀來衡量他,這也罷了。他的年紀放在郢都,明明就是可以和婦人生子,到了她眼裡,偏偏就成了雛子。這怎麼不叫他惱火。
“蘇己還記得?”屈眳道。
半夏不答他,直接兩眼盯在牆壁上。
“還在生氣?”
屈眳伸手就把她給拉過來,哪怕相差了三歲,但男女之間的力氣的差別,已經很明顯了。他不過稍稍用力,她就整個人都落到了他的懷裡。
兩條手臂環過她的腰,看著沒有用多少氣力,但她掙扎不開。和以前那些小打小鬧不一樣。
隔著層層疊疊的衣物,她驚慌失措的把手貼在他胸口上,手下不是少年羸弱的胸膛,而是結實有力的肌肉,向外透著一股熱切的熱量,向她彰顯著它的力度和熱量,宣示屬於男子的力量。
這是和女人完全不一樣的觸感和世界。
這次比上次唇齒相觸來的更加直接和震撼,甚至她整個人都被他抱在膝上,她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屈眳很輕鬆的就能把她整個人都抱起來,她坐在他的腿上的時候,他才感嘆:好輕啊。
她身量比許多楚國女子都要修長,他原本以為她會有些重量,沒想到她竟然只有那麼一點重量,落到腿上,幾乎沒有帶給他太多的實感。
半夏兩手摁在他的胸口上,死死盯住他的領口,領口處有中衣潔白的邊緣露出稍許。上面壓著條紋錦緣,貴氣而又誘惑。
他兩條手臂稍微收緊了些,腰上加重的力道頓時把她嚇懵了的腦子給弄得清醒了少許。
半夏“啊”了一聲,然後兩手開始對著屈眳劈頭蓋臉一頓打,不僅僅手上打,兩腿還蹬。
屈眳哪裡料得到她竟然還有這麼一手,差點沒有穩住,讓她逃出去。
“蘇己你在做什麼!”屈眳一手抓住她手腕,迫使她安靜下來。
半夏見自己掙脫不開,鼻子一酸,一下哭出來了。
屈眳一手握住她的纖細的手腕,僵在那裡,左右不知道要怎麼辦。
“這話我問你啊。”半夏哭的抽噎,“你幹嘛抓住我?”
“……”為何抓住她?這頭一個問題,他就答不出來,但她既然問了,他也就老實回答,“蘇己老是將我當做孩子,我是孩子麼?”
她方才兩手都在他胸口上,再怎麼看不見,也清楚感受到了。
“……”半夏哭的兩眼都紅彤彤的。他把她抱過來的時候,他就沒想過她有這種反應,他想過她會羞澀會生氣,但沒見過她會哭。
他幾乎沒怎麼見過女子哭,唯一的一次還是在母親的喪儀上,父親的那些側室和侍女們嚶嚶哭泣,裡頭並沒有多少真情實意,只不過是喪儀上必須要這麼做而已。
她哭的紅了鼻頭,紅了眼睛,似乎他真的把她給怎麼樣了。
就算是他把她給怎麼樣了,也不必如此吧?
屈眳動了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