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眳轉頭去看,那刺客不知什麼時候,臉上多出了一隻纖細的手掌。手掌生的格外漂亮,手指卻緊緊的摳住刺客的眼珠,手腕處連著手臂,一段手臂纖細優雅,肌膚如玉,上頭撲了一層水,在日光下折射出熠熠光亮。
那個刺客身後攀附著一個女子,女子腦袋靠在男子背後,青白的手掌緊緊的摳在刺客的臉上,她用的力氣很大,手背上青筋暴出。
屈眳抓住機會,抓出佩劍,重重的刺入刺客的心口。他狠狠的在刺客的血肉裡攪動了兩下,然後一劍拔出。
他伸手攀住翻覆浮在水面上的木船,免得自己沉下去。他抬頭看向那個刺客那裡,發現那個女子如同抱住了最後一根救命草似得,兩手緊緊抱在屍體上,屈眳回憶起方才若不是這女子那一下,恐怕自己這條命已經不在。咬牙游過去,把這女子救上來。
這女子不知道是不是不諳水性,兩手死死抓住自己手裡的東西,死活不鬆手。屈眳把她打暈,直接提了上來。
四散的家臣們也聚集過來,幫忙把他們兩個給帶上岸。
一拖上岸,屈眳和家臣們看清楚這個女子的衣著,驚撥出聲。
那女子衣著極其古怪,狂野大膽,竟然不著下裳,原本應當穿在內裡的袴緊緊的貼在腿上,沿著雙腿一路向上,蜿蜒出詭異而美豔的輪廓。
而且衣也古怪的厲害,兩隻衣袖,堪堪只到那女子的手臂上。
家臣們看的目瞪口呆,不知這女子到底是哪裡的人。
眾人面面相覷,看向屈眳,屈眳此刻渾身上下都溼透了。他看了一眼那古怪的女子,只是一瞥,頓了頓,火速別開眼去。
“把她綁起來,待會等她醒了,再行審問。”
說完,屈眳又加一句,“你們遠遠看著,不要靠近。”
家臣們連連道了幾聲唯,照著他的話做。
半夏迷迷糊糊的,渾身上下炸開似得疼。學校放假,她和幾個同學到洞庭湖旅遊,她靠在欄杆上,被突然跑過來的熊孩子重重的撞了一下,整個人就掉到湖水裡去了。
她無意識裡張開嘴,貪婪的呼吸空氣。模糊中耳邊傳來了什麼聽不懂的古怪話,半夏拼盡全力,眼睛睜開一條縫。
那個衣著古怪的女子醒了。
屈眳聽到家臣的稟告,起身去看那個女子。
那個女子側臥於地,長髮落在身後,露出不同於平常野人們的白皙細嫩肌膚。
“……”屈眳走到離女子幾步的距離,蹲下來看她。
這女子撈上來之後,他就看過幾眼,只不過這女子衣著實在太過暴露,領口開的極大,幾乎整個肩膀都袒露出來。讓他不好做太細的打量。
此刻她已經醒過來,鴉黑的頭髮有幾縷落在肩上,她眼眸還帶著初醒的迷濛,抬眼的時候,光亮落入她烏黑的眼裡,映出朦朧的光亮,莫名的吸人。
屈眳皺了皺眉,“你是何人?”
說著,他再次打量了此女一眼。她衣著古怪大膽,上衣極短,溼透之後緊裹在肌膚上,纖細窈窕的腰腹從衣料之中袒露出來。纖腰細細,妖冶柔韌,恐怕就是家中豢養的那些從鄭衛來的舞伎,恐怕也沒有眼前女子吸引人。
半夏茫然無措的看著面前的少年,少年穿著一身小時候看過的歷史劇裡相似的衣裳,她用力的眨眼,她想要起來,可是稍稍動了動,發現自己動彈不得,再低頭一看,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。
“你們幹什麼!”半夏掙扎起來。
屈眳聽到面前這女子古怪至極的語音,眉梢挑了挑,在家臣錯愕的目光裡,他伸手就抬起她的下巴。
入手肌膚光滑瑩潔,她目光明亮,眼眸黑白分明。她微微張了張嘴,說了幾句他聽不懂的話。
紅唇白齒,竟然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