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己受了驚嚇,她豎僕尋我過來。”
蘇己和屈氏的那點淵源,鬥心也知道,屈眳開口,“吾子來蘇己這裡,可是有事?”
說罷,那些挑衣叫魂的喊聲,又從周圍傳過來。
“刺殺蘇己的那些人,已經確定是狄戎了。”鬥心道,“我過來問一問蘇己,她有沒有得罪過狄戎的仇家。”
屈眳看了一眼戶道內。略加思索,“沒有。”
鬥心笑了,眉目裡含著一股銳氣,“這話應該問過蘇己吧?”
“蘇己自從在楚國以來,都在我的眼下,就算之前在秦國,她也是日夜在秦人的護衛之下,得罪狄戎,應該不會。”
“可是刺殺她的人就是狄戎之人。”鬥心挑了挑眉,“有些話,還是要問過蘇己之後才知道。”
“她現在病了,起身都不容易,更別提問話。”
屈眳說著,神情一頓,似乎想起了什麼,鬥心敏銳的察覺到他臉上神情的變化,“怎麼?”
屈眳沒有答話,直接撥開站在面前的鬥心,往外面奔去。他馬不停蹄的進了渚宮,正好趕上出使秦國的行人回來覆命。
他拉住行人,“雍城裡如今有沒有一個叫做範乘的人?”
範乘當初被秦伯所擒獲,但秦伯也沒有殺了他,此人曾經幾次和秦軍作戰,每次對秦軍也是勝多敗少,面對這個勁敵,秦伯非但沒有殺他,反而還奉為上賓。
行人點頭,“有,臣還在大鄭宮見過他,範乘現在還是秦國的上大夫。”
屈眳臉色陰陰沉沉,行人看著他的臉色古怪,“如何,此人有甚麼異常之處嗎?”
“能封上大夫,他也是有過人之處了。”屈眳道。
行人滿臉贊同,“聽說此人原是晉人,後來投靠了西戎,也不知為何最後在秦國那裡,秦國任用他為將,對西戎幾乎是無往不勝。”
屈眳似乎抓到了什麼,但又覺得什麼都抓不到。
範乘之所以入秦,是因為半夏當初獻給秦伯的計策,是不是訊息走漏了出去?
若是西戎心懷憤恨……
屈眳直接去了環列之尹那裡,環列之尹因為刺客之事忙得焦頭爛額,環列之尹負責守衛渚宮,出了此事,楚王沒有怪罪下來就已經不錯,不敢奢求其他,而環列之尹也增派了不少衛士,守衛在楚王寢宮四周。
屈眳問了環列之尹一些事,那幾個刺客除去被他們還有樂尹殺了的,其餘的人見突圍不成全都自盡了。
沒有活口,想要查出點什麼,太難了。尤其楚國和狄戎相距千里之遙,這群人竟然能跑這麼遠來渚宮,還忍受刺青之苦,混在奴隸裡進入渚宮。這份決心和毅力簡直讓人咂舌。
環列之尹還是覺得這麼一群人來渚宮,還是為了楚王,這麼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吃了這麼多的苦頭,千里迢迢到渚宮,竟然只是為了刺殺一個女子,顯然說不過去。
屈眳沉默不語。過了好會,他和環列之尹告辭。
屈眳返回半夏住處,楚王聽說她不舒服,礙於國事纏身不能過來,只能派小臣前來探視。半夏強撐著起來,和小臣交談了一下之後繼續躺著。
渾身無力的感覺真是不好。
不知道多久,有人在她耳邊道,“屈家少主來了。”
她睜開眼,就見著屈眳從外面大步進來,“你跟我回家吧。”
半夏頓時以為自己聽錯了,屈眳不等半夏反應過來,直接令人給半夏收拾東西。
“這要作甚麼!”半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。好端端的怎麼要她去他家裡去?
“這次那群人刺殺你不成,下次呢?”屈眳看了一眼她,她現在情況也說不上好。
“渚宮裡還好說,經過此事之後,環列之尹加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