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屈眳,“父親現在怎麼樣了?”
屈眳看了一眼緊閉的門,搖搖頭,“醫師現在還在裡面。”
“許姜呢?”半夏問。
現在屈眳沒有對外說是許姜行刺,但這種訊息不可能還瞞著半夏。
屈眳的眼裡有些冷意,“畢竟是繼母,找了人去救她了。等父親清醒過來,再請示父親如何處置。”
若不是他想起有事要和父親商量,恐怕父親早就已經遭了許姜的毒手。
半夏聽他的話,似乎全部已經安排好了,她頷首,“那就好。”
屈襄喝下去的湯藥不算少,也不算多,醫師給屈襄吃了催吐的藥,將肚子裡殘餘的東西全部吐出來,另外肩頭做了止血包紮。過了好一會,人才算是清醒了過來,只是肚子還隱隱作痛。
醫師出來,立刻就被屈眳圍上了。
“幸好,喝下去的毒汁不多。”醫師滿臉的慶幸,“若是喝多了,那不是人力所為,而是大司命掌管之事了。”
屈眳和半夏對視了一眼,在彼此的眼裡都看到了慶幸。
“那現在如何?”半夏問。
“暫時沒有大礙了,不過腸胃是很虛弱,記住休養的時候不要給左尹進肉食之類。”
屈眳答應下來,在半夏手心捏了一下,半夏察覺出他平靜下的不安,她反握住他的掌心,
“在這裡等我。”屈眳回頭道。
屈襄現在恐怕好看不到哪裡去,狼狽的樣子不能讓半夏看到。
他一字不提,半夏也能明瞭他的意思。屈眳看她溫柔淺笑,原本有些不安的內心平靜下來。
他步入室內,室內藥味瀰漫,豎僕們把之前屈襄嘔吐出來的東西全部拿到外面去。
蘭草拿進來不少,開窗通氣,好會把屋子內的那股異味給散了。
“父親可還好?”屈眳跪坐在屈襄身邊問道。
屈襄遭受兩次罪,臉上毫無血色,他沒有多餘的話來回答屈眳,只是睜開眼,表明自己還在聽。
“父親沒事就好。”屈眳頓了頓,“許姜那裡,臣已經派人看著,不知父親打算將許姜如何處置?”
屈襄聽到許姜,眉頭皺了下,但很快就送開了。他吃力的抬起手,擺了擺手掌。
屈眳看到父親這個手勢,他點點頭,“臣明白了。”
隨即,他出去下令,撤掉許姜那裡的所有人。醫師去過之後就不必再去了。
水食等物,不必再送。
許姜喝了那一大碗的湯藥,她求死心切,斷腸草的藥汁喝了不少。醫師原本就束手無策,聽到屈眳的命令,頓時就走了。
匕首等物已經被人收走。
藥汁發作的時候,疼的滿頭冷汗。卻還不立刻要人性命,終於到了第二日,許姜在劇烈的疼痛中後悔了,但是此刻已經沒有退路。
兩日後,侍女進來檢視,見到許姜躺在地上,神色猙獰扭曲。立刻向半夏稟告。
半夏聽後,沉默了好會。其實到現在,她還是不習慣這種人命如草的做法。但已經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做法了。
“就照著原來的去辦吧。”半夏道。
屈襄不想許姜活了,許姜之前吵也好,鬧也好,他都能容忍,但現在許姜竟然想要他的性命,那無論如何,也不能心軟了。
半夏讓來人退下之後,她坐在床上,聽到帷帳那邊有些許動靜,她回頭過去,正好看到屈眳在那裡。
屈眳昨夜為了照顧屈襄,一宿都沒怎麼睡,實在困的不行了,才在地上打盹。
“回來了?”半夏問。
屈眳點頭,“父親睡著了,我讓下面的弟弟先替我一會。”
半夏伸手,他就向她靠了過去,他枕在她的腿上,半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