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自己決定的嘛!
屈眳原先見她有些失落,正要安慰她,結果看她很快就振奮起來。不由得莞爾。
半夏拉著屈眳說了很多關於孩子的事,說到最後,她自己都有些困了,靠在他身上打盹。
這不能怪她晝寢,月份大了,夜裡睡覺不容易睡著,夜裡睡眠不足,白日裡就容易困。
屈眳看她睡著了,拉過錦被蓋在她身上,過了一會,見她睡的還算安穩之後,才起身離開,他讓侍女小心在一旁伺候,若是有任何異樣,馬上稟告給他。
他到外面,舒展一下已經有些氣血不通麻痺的雙腿。剛才在她面前坐著久了,手邊又沒有放幾,時間一長,就有些肢體麻痺了。
屈眳看著庭院裡的樹,樹木不知道多少年前種植在庭院裡的,現在樹冠茂盛。貞人和他說,半夏庭院裡的樹木生的如此繁密,不管是她還是肚子裡的孩子,也一定是好好地。
他站在那裡仰首看著樹木,不一會兒一個豎僕過來。他走到屈眳身後跪下來,“少主。”
屈眳聞聲看了一眼豎僕.
“小人是在主母那裡伺候的人,有事稟告少主。”
屈眳知道繼母從來是個很麻煩的存在,男子愛後妻,不管是哪一個諸侯國,幾乎是一樣的。
這些繼母年輕,而且生的孩子也年幼可愛,原來元配生的嫡長子自然礙眼。
他看得多了,所以早有準備。在許姜那裡安插了人,只要許姜那裡有針對他,那麼他這裡馬上就知道,先下手為強。
豎僕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。
許姜嫉恨半夏,打算令人在她出行的道路上,把路面悄悄弄溼。孕婦原本就身體笨重,一腳踩滑了,那麼再普通不過。
不過半夏現在身體這麼笨重,若是摔實了,恐怕母子都有性命之憂。
屈眳的臉色十分難看,跪伏在地的豎僕大氣也不敢出,只顫顫發抖跪伏在地上。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終於在漫長的安靜之後,豎僕聽到屈眳的聲音,只不過那聲音裡滿是冷意。
屈眳丟給了豎僕幾隻金珠子。豎僕趴在地上把地上的金珠子給撿走,一路爬著退下。
豎僕退下之後,四周真的陷入了一片寂靜裡
屈眳對許姜沒有多少惡意,反正她就算生了兒子,年歲和他差的那麼大,能不能長大都還不知道,更別說對他有威脅了。只要許姜不要給他找事,他自然會和她母子和睦。
但是現在許姜既然出了這麼歹毒的主意,那麼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她。
屈眳勾了勾嘴角,直接轉身走了。
現在到了仲春,外面暖和的一日比過一日,人在室內待著看著外面陽光燦爛,哪裡還會想在室內多呆。
一時間女眷們都出來結伴到郊外踏青。
悶了一整個冬日和初春,誰還願意呆在家裡?一時間宮邸內的側室都想出去。許姜在宮邸裡也悶的厲害,何況貼身侍女和她那事已經辦的差不多,她心虛之下不敢繼續留在宮邸裡,生怕一旦半夏出事,查到她的頭上。
心虛之下,許姜乾脆離開。
帷車等馬車都在門前停著,需要人走過去。許姜帶著侍女等人往前面走去。
今日她遣人去問屈襄,要不要和她一起去。屈襄直接說自己公務繁忙,不能陪她們了,讓她們自己去遊玩。
但是聽在許姜耳裡,又成了另外一層意思。
許姜心中氣惱,眼角餘光見到那些趕過來的側室,越發挺胸昂首,下階梯的時候,一時不察踩到了腳下那片濡溼油滑的地。履底被那邊油光吸附,頓時那塊石塊就成了滑不溜秋。
許姜的身形頓時是去了平衡,一切都發生的太快,身後的侍女驚呼,驚慌之中有人伸手去拉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