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過於荒誕了!”
“天下女子,與我何干!”半夏絲毫不讓步,她淡淡抬頭回看屈襄,言語神態間,幾乎察覺不到她的怒火,但是話語從她說出來,卻格外的不客氣,“作為女子,我不喜男子身邊有其他女子環繞,作為母親,我只想要兒女一世順順當當。”
“左尹無法明白我心中所想。”
“蘇己把孩子留在身邊,簡直是害了他!”屈襄目光漸漸銳利起來。
半夏嘴唇閉上,她迎著屈襄的目光回看過去,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。
兩人對峙在那裡,過了好會,屈襄坐在那裡,“但是蘇己能保證自己能保護他們一生一世麼?”
半夏身子顫了下,她不說話,卻還倔強的看著他。
屈襄看到那雙杏目,原本冷硬的心腸柔和了少許。
“多謝左尹好意。”半夏咬著牙。
屈襄閉上眼,撥出一口氣,“日後我再來,蘇己好自為之。”說著他站起來,抬手對半夏一禮,轉身就走。
等屈襄一走,半夏捂住胸口,坐在席上,“真不愧是左尹,說話的時候可有威嚴了。”
可不,屈襄把臉一板,不怒自威,發怒的時候,那股威嚴更是鋪頭蓋臉的朝她撲過來。久居高位的威嚴還真不是平常人能承受的住的。
“主人還好吧?”午看到半夏拍拍胸口,不由得滿臉擔心。
“我沒事。不過看樣子,左尹倒是被我氣得不輕。”半夏說著,俏皮的眨了眨眼,“我算是明白為何他那麼喜歡在左尹面前裝了。”
因為實在是一投入進去就根本停不下來!好像自己真的面臨兩難的抉擇,到底是為了孩子的前途著想,把孩子送到屈氏去。還是順從自己的心願,把孩子留在身邊。
不過幸好屈襄一走,她就立刻□□了。收放自如。
“沒事,現在小主人就在主人肚子裡。不生出來,就算是左尹說的再多,也拿主人沒有辦法。”
半夏聽著午的話,有些心虛。剛才她可不是什麼本色出演,就是為了把屈襄給蒙過去而已,免得他有任何懷疑。不過到時候屈襄發現自己被套路了,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。
屈襄從半夏那裡出來,帶著些許的怒意,身邊的家臣見他滿臉的慍怒。知道他和半夏沒有談攏。
一行人膽戰心驚,路上誰也不敢輕易出聲,生怕自己撞在了屈襄的怒火上。
“派人去告知伯昭,加快行程,立刻向伯己委禽。”屈襄突然拍了拍身前的車軾。
跟在車邊的家臣聽到他的吩咐,立刻點頭。
屈襄心中的憤懣消失了一些,想起之前半夏那番話,屈襄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,不過他不允許屈氏的骨血流落在外,更不允許自己的長孫只跟著生母長大,甚至到頭來是冠以蘇氏之氏,到時候恐怕郢都裡多少人都等著看笑話。
長子寵愛蘇己,可以不管。但是他不能袖手。
到時候等孩子生下來,他再親自上門,把孩子給帶回來。
屈襄的命令很快就送到了屈眳那裡,既然有父親的命令,那麼趕路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了。屈眳裝了兩下,就順著家臣的意思,一路快馬加鞭趕到雍城,只是休息了兩日,就向蘇氏委禽。
委禽禮一過,負責在一旁監視的家臣們終於能鬆下一口氣,鬆氣的同時,馬上寫了一封信給屈襄。
屈襄看家臣說委禽禮已成之後,緊繃的臉上,終於露出一絲笑容。
“委禽禮成,看來此事不會再有別的波折了。”
家老在他身後也是滿臉的欣慰。
少主現在已經快有正妻,到時候一切都能迴歸正軌。這真是太好了。
屈眳從秦國回來之後,屈襄也不想去管他了,既然名分已經確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