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的蹭著她的臉和脖頸,“我才不讓那些人近我的身呢。”他說著話的時候嘟嘟囔囔的,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聽清楚。
半夏兩手抱住他,免得他一不留神就摔倒在地。聽到屈眳這半是撒嬌半是委屈的話,不由得抬眼看了一眼主人。
主家也是滿臉尷尬。
“伯昭醉了,還是讓他去休息吧。”
“多謝大夫好意,他醉了,留在這裡也不合適。”半夏說著,衝主家笑笑,扶起屈眳就往外走。
到了車上之後,屈眳直接兩眼一閉倒在她的身上。
半夏令人驅車回去。
屈眳之前在屋頂上吹了那麼久的涼風,等到了她的身上,暖意不停的襲來,屈眳終於忍不住睡著了。
之前還在眾人面前發酒瘋,現在乖巧的如同一隻狸貓。
半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,回到她自己的宮邸,招呼人把他安置好。
屈眳不知道睡了多久,等到睜開眼的時候,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。
守在一旁的侍女看到屈眳醒來了,高興的站起來去稟報。不一會兒半夏就過來,看到屈眳癱在那裡滿臉的虛弱,話語都不自覺的說重了幾分,“你怎麼醉成那個樣子!”
天知道半夏看到屈眳在那裡發酒瘋的時候,嚇得都快死了。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,不死也傷。
偏偏他就和犯了魔怔似得,完全不聽旁人任何話。她看到他在屋頂上蹦來跳去的,只覺得她自己都要跟著被嚇死了。
屈眳抱住頭,嘴裡呻~吟,他醉了一天一夜,宿醉之後,頭痛欲裂。完全顧不上來答她的話。
半夏一見,頓時心又懸起來,顧不上繼續追問,坐到他身邊,“頭痛?”
屈眳抱住腦袋點點頭,她給他揉按頭頂上幾處穴位,才讓他好過了些。
這樣躺著大半天,他才好了一些,至少頭沒有之前那麼疼的要裂開一樣那麼難受了。
“以後少喝酒了。”半夏說著抱住他輕輕的搖了搖,屈眳埋首在她懷抱裡,嘴裡嗯了好幾聲。然後閉眼埋在她的懷裡。
半夏還想問其他的,但是看現在他這個狀態,實在不太適合問話,乾脆讓他好好的休息休息。
她都被昨夜的那一幕給嚇壞了。
過了好會,懷裡的屈眳終於開口,“他們想要給我安排侍寢的女子。”
半夏一愣,她低頭下來,見著屈眳抓住了她的袖子,“我不肯,她就是要糾纏我。”
“所以你就跳上屋頂去了?”
屈眳點點頭。他只記得周圍似乎全都是人,許多人的說話聲一直嚶嚶嗡嗡在耳邊吵個不停,還有女子的手伸過來,想要把他給拽回去。他被逼急了,也不管什麼,直接幾下上了屋頂。
半夏頓時哭笑不得,但又感動至極,她俯首下來,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,聽他強健有力的心跳。
“你何必跳上去呢。”她抱住他的腦袋,唇在額頭上親了一下,“直接把人推開就好了。”
“我推開了,但是她還圍上來。”
半夏一聽就怒了,“下次還有這樣的,不用推開。直接丟出去。”
屈眳老老實實的哦了一下。他被她抱著,柔軟溫暖的讓他很是舒適。
“以前也有這樣的事麼?”半夏沉默了一下突然問。
屈眳不明所以,“嗯?”
“宴會之後有人侍寢甚麼的。”半夏解釋。
“有人有吧,這我不知道,反正我是沒有。”
他慌慌張張的證明自己的清白,半夏倒是快要笑了,她摸摸他的發頂。安撫他下來。
屈眳為了拒絕女子侍寢,爬上屋頂之事,一下就傳得到處都是。屈襄聽說之後,臉上看不出喜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