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勾引不勾引。”屈眳咧了咧嘴角,牽扯到嘴角的破口,疼的他吸了口冷氣,“你勾引我,我還能跑到你這裡來?”
“何況你和父親也沒有任何關係,也不是我的庶母,我心悅你,想要同你親近,這算甚麼勾引?若是勾引,那也是我勾引你才對。”
他說的句句在理,半夏都坐在那裡好半會沒能反應過來,她發現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好有道理,她竟然不能反駁耶。
但是她不能就這麼看著屈眳捱打,半夏幾步挪到床前,她現在不能直接和屈襄見面,只能隔著那一道紗帳,“左尹,一切過錯都在我,不要再為難他了!”
屈襄渾身僵住,似乎有人從後面,持著石錘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錘揮來,打的他兩耳嗡嗡作響,眼前一片模糊,什麼也看不見,什麼也聽不見了。
屈眳若是說話,他還能當是狡辯,可是半夏出口,他卻只能僵在那裡,半刻動都不能動。
“真的,一切都是我的錯,左尹不要怪他。”
半夏急切的坐在床前,仰頭隔著一層薄薄的床帳,聲音急切。
屈襄的面色越發的陰沉,打了屈眳的那一巴掌,並沒能讓他平息怒火,相反怒火越燒越旺。
而半夏的話,更是讓他如同在數九寒天之中,被人從顱心澆了一盆冰水。渾身上下,從骨髓血脈裡湧出徹骨的寒意。
他一手抓住屈眳的肩甲處,手上使勁,拖著他出來。
“伯昭!”半夏隔著紗帳看到屈眳被屈襄拖拽的搖搖晃晃,一時間不顧自己身上不著寸縷,爬起來就要往外走。
“蘇己!”屈襄沉聲道,“蘇己好好歇息,此事是我父子倆之間的事,蘇己還請好好休息。”
屈襄說完,直接拖拽著屈眳出去。屈襄看清楚屈眳身上披著的是半夏的衣物,抓起地上的男子長衣,丟到屈眳的腦袋上。
屈眳衣衫不整的,直接被屈襄拖拽出來。
外面的豎僕似乎聽到有聲音,當看到父子兩人這麼出來,嚇得立刻不敢再看。紛紛四處散逃。
深夜裡,屈襄的居所前,已經點起了庭燎,庭燎熊熊,將濃厚的夜色驅散了不少。
屈襄把屈眳拖拽而來,直接令他跪下。
火光之下,年少男子的肌膚散發著充滿活力的光澤。那光澤如同珍珠潤澤,吸引人的視線。
屈襄忍不住,另外又給了他一巴掌。
屈眳生生受了,不發一言。他這不發一言的樣子,越發讓屈襄怒火中燒。
他從袖中抬起手來,指著屈眳,手指再不停的顫抖,“是你勾引的蘇己?”
半夏在屈襄看來,依然還是那個初見時候,戰戰兢兢的小女子,膽子不大,唯一做的最大膽的是,便是在他和賓客之前獻舞。但是除去那一次之外,他就再也沒有看過她有任何大膽妄為的舉動。
這樣一個女子,說她去勾引男子,他萬萬不會相信。郢都裡的那些男子對她傾慕不已,屈襄也只是覺得那些男子舉止輕佻,而不是她有意出言勾引。
“是。”屈眳立刻點頭了,“我對蘇己有意,自從把她從雲夢澤帶回的那日開始,就有此意了。蘇己一直對我沒有多少意思,是我撩撥的。”
屈襄怒從中來,他再次抬起手。
“主君不可!”家老從外面趕過來,就看到屈襄抬手要打人,立刻出聲高呼。
屈襄看過去,面色陰沉的讓家老都忍不住心悸。屈襄方才這麼一路拖拽著兒子過來,奴婢們不敢上前,紛紛避讓。早已經有人把事情告知了家老,家老得知只有,大吃一驚,他趕緊爬起來,也顧不上休息,直接穿衣找過來。
家老觸碰到屈襄那陰沉到了極點的目光,哪怕是他,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但是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