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屈眳神色頓時有些古怪起來,他聽說也看過,有些諸侯貴族會拿女子來招待賓客,但實實在在遇見的,還是頭一次。
他這裡都被塞了一個,想必其他卿大夫那裡也少不了。
過了好會,女子見屈眳沒有再一步的舉動,也沒有叫她出去,鼓起勇氣,再過去,結果被一把推開。
“婢子做錯了甚麼……”女子哽咽,屈眳頭痛不已。
他想要報復半夏,可他方才仔細的想了一下,就算他和麵前這個女子怎麼樣了,她知道,恐怕也不會怎麼樣。他和她也沒有甚麼關係,甚至連情人都不是。
屈眳對男女之事沒有什麼太多的瞭解。家族對他這個嫡長子甚是看重,所學的也都是治家理國打仗的那一套。
關於女子,少之又少,他開口問,“你有相好的男子嗎?”
女子一愣,不明白為何屈眳會這麼問,“大夫?”
“你把他叫來。”屈眳說此言臉不紅氣不喘,“你們兩個在一塊,給我看。”
第二日,卿大夫們準備返回楚營,在蔡國公宮裡受了一番招待,人人都是神清氣爽。
只不過送行的蔡國公孫,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已經上了戎車的屈眳,臉色古怪。
真是看不出來,長得這麼俊秀的人,竟然有那種喜好。
公孫晃晃頭,把之前心裡的想法給晃出去,反正男子在這上面,各有各的喜好,他也沒甚麼指手畫腳的資格。
晉軍已退,那麼楚軍也暫時回去。
還沒到郢都,群舒作亂,屈襄又走了另外一條道,去征伐群舒。
一直到初冬,才返回郢都。
初冬的郢都已經冷下來了,溼冷透過身上的深衣一個勁的骨子裡頭鑽。
屈襄這次完成楚王命令,完成的格外完美。晉軍已退,而群舒那邊,他把幾個群舒部落的酋首給抓了來郢都,更別說後面還有因為群舒部落戰敗給楚國帶來的奴隸等戰利品。
為此,屈襄帶著屈眳在楚王面前獻俘。
這種重大儀式,半夏去了。
她看著屈襄身後的屈眳,總覺得他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,可是到底哪裡不一樣了,怎麼也說不上來。
“蘇己要給左尹送禮祝賀的吧?”背後寺人時小聲道,一邊說一邊伸長脖子看周圍,生怕有人注意到他這兒。
半夏被寺人時這麼一提醒,想起自己的確應該給屈襄送禮。至於屈眳,上次的賬還沒和他好好算,什麼都不會送給他。
這麼打定了主意,獻俘結束之後,半夏就回去準備。
等她到左尹宮邸的時候,發現門口已經是車水馬龍,賓客雲集。
想想也是,屈襄這麼一次,自然是有不少人要上門祝賀的。她來的時機說對,也有些不太對。
半夏看著宮邸門口擺著的那麼多的馬車,有些苦惱該怎麼進去。
“蘇己?”陌生的男子嗓音在不遠處響起,半夏側首一看,見著不遠處停著一輛駟車,駟車裡站著一個面目陌生的男子,男子見她看過來,不由得把背脊挺的越發筆直,好讓自己的身姿看起來更加英挺。
公子嬰站在車上,見那邊帷車上女子,看了他幾眼,神色迷茫,估計是想不起來自己在何處見過他了。公子嬰心中有些沮喪,不過沒有表露在面上。
“我曾經在左尹宮邸裡見過蘇己一面。”公子嬰不好明說他曾經看過她的舞,畢竟若是惹得她不快就不好了,只能拐彎抹角的提醒她。
能有資格看她舞蹈的,放眼過去還真沒有幾人。半夏想了一下,只有一開始為了救人獻舞時候的那兩個賓客。不過那兩個賓客長得什麼樣子,是什麼身份,早已經記得不了。
“吾子也在?”半夏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