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襄看她,“正是此意。”
半夏頷首,“好,小女聽左尹的。”
如此乖巧聽話,讓屈襄的目光再次柔和了下來。
“國君喜歡胡鬧,蘇己跟在國君身邊,要小心。時機得當,我會親自勸誡國君,不要再做這些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其實半夏還真不覺得楚王有什麼出格的。
楚王的愛好,只是貴族的平常愛好,最近更是歌舞都沒怎麼觀賞,屈襄來的時候,還是楚王兩個月來的第一次解禁。
屈襄正要還說些什麼,已經有人在外面稟告,“主君,斗大夫家裡的長君來了,說是少主殺了他的人,鬧著要個說法。”
半夏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,她從茵席上微微坐起來,就要和屈襄解釋,但是屈襄直接抬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。
“蘇己先回避一下。”
“左尹!鬥氏……”半夏才要說,屈襄已經讓人攙扶著她到別處去迴避一下。
半夏還沒來得及說出個前後因果,就被侍女給扶走了。
半夏坐在廂裡,惴惴不安,此刻外面的天還沒有全黑下來。她在室內坐不住,想了一下,還是推門而出。
侍女不敢攔她,就這麼讓她出去了。
她離的地方原本就離屈襄不遠,走進了就聽到屈襄的呵斥,“真是胡作非為!這麼多年的教導,難道都白教了!豎子!”
屈襄自持身份,就算發怒,也不會直接罵人,這罵的肯定就是屈眳了。她不由得快走幾步。果然屈眳已經大步出來,身後跟著兩個豎僕。
屈眳看到她,略驚了一下,他側首看了一眼門內,門內的堂上傳來屈襄的怒斥,“還站在那裡作甚麼,快走!”
屈眳看了她幾眼,徑自離開。半夏正站著,在門口她沒有進去,她站在那裡,聽到屈襄和某個人說了什麼,而另外一個人的聲音,聽起來很年輕,似乎和屈眳差不多的年歲。
半夏繞開了他們,原本是想要去找屈眳,但看到一個面生的少年人往這邊走過來,看來是要往大門那裡去。
那錦衣少年身後的家臣模樣的人在其後耳語幾句,少年就抬起頭來,和半夏正好看了個正著。
半夏直接掉頭就走,左尹宮邸裡,這群人不管是什麼來歷,都不敢亂來。
“你站住!”鬥心直接追了上來,他邁開腿,大步就走到那女子身後。
這女子轉身過來,臉上沒有半點謙卑恭謹之色。
“你就是那個弄走我家逃奴的那個人?”鬥心問道,他一邊問,一邊打量她。
半夏早已經被人打量習慣了,也不怕他一個,“如果你是要說你們家的人爬上我的車,要把我劫走的話,那的確是我。”
鬥心沒聽家臣說起這個,他聽家臣說他們去找殺人逃奴的時候被屈眳殺了一個人,鬥氏和屈氏向來不和,有這麼個藉口,為何不用。
父親不好出面,他便自告奮勇前來屈氏,誰知道左尹辦事滑不留手,處罰了屈眳,並且照著兩個奴隸的價錢賠償,並且死了那個人也給了補償。
若是左尹執意維護長子的話,倒是好說,可是他這麼爽快,倒是讓人沒有辦法追究下去。
但鬥心只知道屈眳殺了自家的家臣,至於為何動殺手,他一無所知。
面前貌美的女子看了看天色,突然詭異的笑了一聲。
“諸君路上小心,莫要翻了車。”半夏說完轉身就走。
她急著去找屈眳,屈眳居所在哪裡,她也清楚。等到找到的時候,屈眳十下仗刑已經受完。
“為甚麼不和左尹說清楚?”半夏看著屈眳面不改色的受完那幾下,忍不住問。
“你怎麼來了。”屈眳滿臉奇怪,不過問完之後,他笑了一下,“父親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