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候,見過一次。半夏過來之後,照著老嫗和師傅教的,給屈襄行了個大禮,就是還不喜歡給人跪來跪去,禮節裡還有點生疏。
不過屈襄並不在意,他讓半夏起來,開門見山,“我之前聽說女子有巫人的本事。”
“……”半夏聽到屈襄這話,有些不明白他話語裡的用意。她無意識的,向一旁的屈眳看去。
是他把她從那個一無所知的地方給帶出來的,哪怕他是和問她話的男子是父子,卻還是給她一種莫名的安慰感。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破殼的小鴨子,見到第一個活物,不管是什麼,多少對人有些安全感。
她帶著點小小的驚慌,目光和屈眳投過來的視線撞了個正著。
屈眳看了一眼父親,“你可知道何時下雨?”
屈襄並不在意兒子突然出聲一事,兩眼盯著坐在茵席上的女子。既然身懷別人沒有的本事,自然要露出禮賢下士的姿態,不能因為對方是女子就無禮。
“……”半夏聽到讓她來的緣由是為了這個,砰砰亂跳的心平靜了點,“都是晴天。”
“……”屈襄和屈眳對視一眼,屈襄復問,“當真?”
半夏點頭,她反正覺察的出來,至於信不信,那都是別人的事了。
反正自小到大,她說下雨就下雨,說天晴就天晴。從來沒有錯過一次!
屈襄眉頭上結了個大疙瘩,他問,“難道沒有下雨之日嗎?”
“我說的都是近三日的。”半夏低頭道,“三日之後……恐怕要過去一日才能知道。”
屈襄聽後,看了下首的女子一眼。這女子很年輕,“勞煩蘇己了。”
說著,讓人送半夏回去。
半夏聽到他吩咐旁邊的家臣,頓時心頭都一鬆。屈氏的家主身處高位多年,積威甚重,坐在那兒,哪怕不說話,也迎面一股巨大的壓力,壓的她喘不過氣來。
她沒有半點猶豫跟著家臣離開了。
屈眳看著半夏離開,想起白日裡自己流了的那灘鼻血。
“看來只有國君讓渚宮裡的巫人去祈雨了。”
“父親。”
“渚宮的巫人應該有幾分本事。”屈襄道。
夏日炎熱是常態,但是今天比起往年卻還多了乾旱,如果不及時降雨的話,到時候糧食歉收,流民四起。這倒還是小事。到時候對楚國虎視眈眈的中原諸國肯定會糾結兵力攻打楚國。
到時候可不是幾場雨的事了。
都說楚國對中原垂涎已久,可是那些中原諸侯對楚國何嘗不是除之而後快呢。
屈眳知道此事關係甚大,一時間也閉口不言。
半夏不知道父子兩揪心什麼,她第二次見過屈襄之後,每日都有人來問她三日之後天氣如何。
她據實以告。她和屈眳無親無故,吃穿都是人家的,舉手之勞算不得什麼。
半夏看女胥在排演一場新舞。楚人的舞蹈講究妖冶靈動,和中原諸國和祭祀完全掛鉤的死板不同,同樣和齊國的那種充斥著東夷的風情完全不同。
講究輕盈窈窕,靈動如鵲。
半夏在課上學的就是古典舞蹈。不過漢唐舞多,她也見過學姐們跳教授們排演出來的古舞。不過那些都是從文獻裡頭死摳,然後加上想象和現代舞蹈的演繹。
和原汁原味的古代舞蹈不一樣的。
半夏看著舞伎們跳了好幾次,終於憋不住,自己做了熱身之後,鑽到舞伎裡頭一起跳。
女胥是完全拿半夏沒有半點辦法了,最能拿住蘇己的少主都撒手不管,她還能如何?原本應該跟在蘇己身邊的傅姆連人影都不見。
這下基本上沒人能拉的住她了。
女胥不敢違背貴人,只好站在一邊,任由半夏胡作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