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些甚麼人!”
少年貴胄開口便是聲威壓人,屈眳才射殺了一人,心情極其不好,話語裡都帶上了淡淡的殺意。
那殺意不帶任何遮掩,聽在耳裡,激的人從尾椎那裡就冒出一股冰冷的寒氣。
“我們只是奉命追捕逃奴!”這下那些人總算是明白自己似乎招惹上了什麼不好惹的人。
原本還恥高氣揚的臉,一下變的灰白。
屈眳從駟車上跳下來,一手把弓背到背上去,抽出腰間的佩劍。佩劍出鞘盪出金玉之聲。
“追捕逃奴用得著上車?”他左右掃視一圈,目光迫人,“此人乃是我屈氏貴客,哪裡容的下你們如此放肆!”
半夏看到那些人驚恐之極,紛紛退了下去。
屈眳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屍首,“你們把這個抬回去,就說是我屈眳殺的。斗大夫若是覺得我殺的不對,可以來找我。”
說完,屈眳自己看了一圈周圍。
話都已經說到這個程度了,誰還敢上來和死纏爛打?剛才敢把御人踹下去,也就是因為看到此女孤身一人,看著也沒有人給她撐腰。現在撐腰的人來了,而且大有來頭,繼續呆在這裡,恐怕是要和剛才那個倒黴鬼一樣,把命給送出去。
半夏看著那些人背上屍首屁滾尿流的跑了。
低頭看屈眳。
她微微坐直了身子,知道方才若不是沒有屈眳,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被這群人帶到哪裡去了。
就算到時候有人找她,在這個沒有監控的念頭,找到的時候她還有沒有活著,都是個問題。
但是她已經和屈眳兩個月沒有見面了。在渚宮裡兩人分開之後,半夏就沒有見過他。再次見面,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。
“沒事吧?”屈眳手裡提著銅劍,兩眼在她臉上和身上逡巡。看著這架勢,如果她真的有半點不好,他立刻和人追過去,那幾個混賬都給斬於劍下。
他原本生的英武,手提銅劍的模樣,竟然有了幾分英姿勃發的味道。半夏看了一眼,低頭下去,嘴裡嗯了一聲。
末了,她又抬頭,“剛才……謝謝了……”
最後一聲謝謝說的有些聲小。
屈眳眉梢一挑,“剛才蘇己說甚麼,我沒有聽清楚。”
半夏臉一紅,屈眳卻已經轉頭過來,兩眼定定盯住她的眼睛,“方才我沒有聽清楚,還勞煩蘇己再說一次。”
他是故意的!
半夏坐在那裡,察覺到他的用意,越發坐立難安。兩個月她才發脾氣說他是幼稚鬼,然後兩個月不見,就被他出手給救了。
不對,一碼歸一碼。上次歸上次,這次是這次的。
想到這個,半夏就坦然的抬頭,直接對上屈眳戲謔的兩眼,“謝謝你。”
屈眳靠在車邊,看著她的眼睛,心猛地跳快了幾下。他不動聲色的挪開眼,“只是舉手之勞。”
說著他令御人把車駛來,“我送蘇己回去。”
半夏沒有推辭,經過剛才的那一出,她還真不太放心自己一個人回去。
屈眳一路護送她回去,但是到了之後,屈眳沒有回去的意思。他不走,又在外面幫了她,她自然不可能把人給趕走。
半夏把人給請了進來,屈眳進來就見到開的正盛的花卉。只見庭院裡開闢出一小片的花圃。
花圃被人照顧的很好,花卉也開的很好。
“蘇己還真做了?”屈眳記得她曾經說過想要在家裡開個花圃,他原本以為她只是說說,畢竟這個破壞了原來的格局,多少不是那麼規矩。
門庭堂戶道寢室,該如何佈置,都有它的規矩。這一套說起來,也是從周禮來的。
“嗯。”半夏讓他看花,“這些開的多好。這些都是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