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細腰,一般來說都是動出來的,薄薄的皮脂之下是強健有力的肌肉。
半夏伸手在他的腰上摸了兩下,果然感受到的是男子強有力的力道,她滿意的眯了眯眼,嘴裡勸慰,“真的沒事了嗎?”
屈眳感覺自己腰上被她捏了兩下。他伸手過去,把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了下來。
“……”半夏任由自己的手掌被他握住,她看著面前的屈眳。屈眳似乎模樣又張開了一些。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,頭低著,像是有什麼很沉重的心事。
半夏俯身下來,看了屈眳半日,也沒能看出些什麼。
她想起男子和女子不太一樣,遇事了,更喜歡自己單獨坐一會。她要不要讓屈眳獨處一會?
心裡想著,她把手腕往外抽了下,才使勁,就立刻被屈眳攥緊。
她一看屈眳不想讓她離開,頓時那股勁也就散了。
半夏靠在他身邊,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,只好另外一條手臂也摟住他的肩膀,和摟孩子似得,把他整個人給抱在懷裡。
溫暖的懷抱,讓屈眳的心情平靜下來,他主動的更近了一步,臉頰往她的懷抱裡更貼近了些。柔軟馨香的觸感在臉頰上,他喟然的嘆了口氣。
手腕上的力道鬆開,半夏抱住他。
屈眳在外面,是不言苟笑的貴族子弟,到了她面前,就是個缺愛的孩子。這麼喜歡埋胸,估計年歲還很小的時候,就沒了母親,享受不到充足的母愛,到了現在就喜歡埋她的胸。
半夏估量了一下自己的罩杯,學舞的,就沒有幾個大胸的。只能說是比平胸稍微好那麼一旦而已。畢竟胸大不利於體型整體的美感,而且也不利於跳動中保持平衡。
她不覺得自己的胸有多大,也不知道屈眳為何這麼喜歡埋進去。
很舒服嗎?
她很想問屈眳,但是覺得怪怪的,還是沒問了。
半夏和抱小孩似得,把他抱住,手掌在他的肩背上輕輕拍了幾下。想要安撫他那心裡的小情緒。
“咱們不氣了。”半夏俯身下來,臉頰貼在他的頭上,結果一下臉頰懟上了他的切雲冠,不得不稍稍挪了點位置,改為貼在他的額頭上。
“他們都是豬蹄子,這麼想,是不是好點了?”
屈眳在她懷裡忍不住嗤笑,那笑悶在她的衣襟裡,帶起顫顫的顫動。
“難道不這麼覺得嗎?”半夏低頭,摸摸他的頭髮。
他的頭髮梳的油光水亮,髮型和她以前見到的秦人有點相似,都是前中分,頭髮在後全部束起成髮髻,之上戴上冠。
他的髮絲上抹了蘭澤,一絲都沒有亂,還泛著一股淡淡的蘭香。
屈眳察覺到她的唇在他鬢角上停留了一下,他抬首,“如果是他呢?”
半夏滿臉迷茫,她雙手捧起他的臉,手指在他耳朵上輕輕摩挲,“誰?”
他說的不清楚,她也不知道屈眳口裡的那個他到底是誰。
“父親。”
半夏的臉色頓時精彩了一下,她遲疑了一會,“左尹給你難堪了?”
不對啊,這朝堂上,難道不應該是父子一體麼?屈襄竟然給自己兒子難堪?半夏捧著屈眳的頭看了半日。
“不,不是我。”屈眳遲疑了下,最終還是說出口,“父親想要娶你為妻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半夏坐在那裡,保持著捧住他頭顱的姿勢。
兩人之間誰也沒有說話,室內頓時陷入一種很古怪的靜謐中。
屈眳仔細的盯著她,要從半夏的臉上看出什麼不一樣的情緒來。
半夏手一鬆,立刻放開屈眳的頭,“伯昭,這個玩笑可不好。”
屈眳搖頭,“我為何要誆騙你。此言我是聽廖姬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