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如同捕食的野獸一般低頭下來,半夏脖頸上一痛。
“你幹甚!”
屈眳抬頭,舔舔犬牙上的腥甜味,“蘇己若是有意,我現在就令人請公孫繆過來。”
半夏捂住脖子上被他咬過的地方,剛才那一下可真夠狠的,半夏差點以為自己要被他給咬斷喉嚨了。
她瞪大了眼,盯住屈眳,半晌不言不語。屈眳動了動,就見到半夏紅了眼圈。屈眳嚇了一跳,她沒有哭泣的預兆,甚至連面上都沒有動一下,可是突然之間,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通紅,連著眼角的肌膚也紅起來。
屈眳渾身僵住,他手下不禁放鬆了對她鉗制。
半夏一察覺到身上力氣壓制的減弱,伸手推開他。立刻爬起來。
她捂住脖子,滿臉憤憤的瞪他。
舞蹈藝術生是不允許自己身上有傷疤的!
“你簡直討厭!”她兩眼通紅,憤怒的要給屈眳咬一口似得,但是聲音卻軟的厲害。憤怒極了一手捂住脖子,撲了過來,撞入他的懷裡。
屈眳張開懷抱,輕鬆的將她容入懷中,然後緊接著,肩膀上一痛。
半夏沒屈眳那麼不知輕重,要在脖子那種血管密集的地方,要是咬破什麼大出血,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。
“半夏生氣了?”屈眳疼的嘶了一聲。
兩人現在都半坐在草地裡。小腿高的草,把兩人的身子都給遮掩了一半。他說話的時候,熱息淺淺的吐在她的脖頸上,吹拂過之前被他咬破的地方。
“你就是個……”半夏腦子裡想了半天終於從嘴裡冒出兩個字,“豎子!”
明明是罵語,被她這麼咬牙切齒的從嘴裡說出來,卻沒有半點厲色。她嗓音軟軟的,天生的柔軟調子,哪怕再生氣也說不出強硬的語調。
她已經很生氣了,拿出自己最大的怒火吐出豎子兩字。卻依然軟綿的很。
“……”屈眳有些想笑。
這兩個字,還真當不得她的拳頭來的更能讓他感受到她的憤怒。
剛這麼想,腰上一陣痛楚傳來。半夏一手捏住他腰上的肉,使勁的擰。
隔著一層衣服,使出了吃奶的勁頭。男子的腰何其重要,屈眳當即就變臉色了,然後她飛快鬆手,兩手一下推在他的肩膀上,把疼的臉色都變了的屈眳推開。
她站起來,正要走,一把被屈眳攥住了手腕。他勁頭大的很,他一手扶著腰,喘粗氣起來,“你去何處?”
半夏斜睨他,鼻子裡輕哼,扭頭去不答。
她既然不答,那就只有讓屈眳自己來猜了。
“是去見公孫繆?”屈眳問。
半夏原本偏轉過去的腦袋,終於肯扭轉回來看他。卻不說是或者不是。
屈眳急了,“真的要去見他?”
半夏看他那麼一副著急的模樣,莫名的笑了,剛才還很生氣的,生氣的恨不得再給他一腳,誰要他咬她的。可是看到他驚慌失色,好像一隻要被人遺棄的犬。原本堵在胸臆裡的悶氣,頓時一散而空。
半夏噗嗤笑了出來,她故意不答,伸手攏了攏凌亂的長髮,腰下的玉組,因為她的動作發作極輕悅耳的聲響。
她斜睨他,屈眳想起以前她說過的只要夫君有她一人,不由得一喜。公孫繆身為公室,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子,到時候肯定還要從別國迎娶身份高貴的側室,到那個時候,她肯定也難過。話語剛要說出口,憶起那話只不過是她當初誆騙他的。
半夏見他面色幾經變幻,喉結上下滾動,最後他停下來,用一種控訴的目光狠狠的盯她。
都說女人心難懂,可是她覺得屈眳的心思也夠難捉摸的。
半夏很少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,也沒有那個興趣。她沒了繼續戲耍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