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射出的箭矢。
“難道左尹真的發怒了?”半夏見屈眳沒答話,只好自己胡亂猜測。
屈眳沉默不語,似乎是預設她的話,半夏急的團團轉,她著急的臉頰緋紅,快要哭出來,“這怎麼辦!”
她原本就是想要在明面上把場子給圓過去,只要明面上做足了,其他的小事,恐怕屈襄沒有時間,也不屑於計較。
屈眳見著面前的女子眼圈都紅了,她原本肌膚就白,一著急,眼尾那塊就起了淺淺的緋紅。
他不說話,故意看她慌亂不堪。
反正他什麼都沒說,一切都是她自己憑空臆想的。
“這這這……”半夏幾乎語無倫次,在這裡地位僅次於屈襄的就只有屈眳,她慌張無措的看他,“是真跳的不好啊?”
她沒有強烈的尊卑意識,面對屈襄這種久居上位的上位者還好說。可在年歲比她還小的屈眳面前,就直視他的雙眼。
屈眳眉頭擰起,卻沒有當場斥責她。
昨夜她那一舞,驚豔四座,在座諸人莫不痴迷。
半夏見他不說話,忍不住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,“那,那別罰那些舞伎好不好?我也是沒辦法了,怕左尹發怒,所以我才……”
屈眳看她的目光霎時變得不可思議起來,“你竟然是為了那些人?”
現在能幫忙的只有屈眳,在他面前,她自然不敢隱瞞什麼,把昨天發生的事都說了。
“和別人無關,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。”她說罷,低頭下來。
屈眳閉了閉眼,手掌在廣袖下數次握緊又放開,“為了那些人?”
半夏聽出他話語裡的疑惑不解,輕輕咬了咬唇,“要是讓左尹失了顏面的話,左尹一定會發怒吧?那些女子……是不是活不成了?”
屈眳沒想過那些舞伎,家中豢養的這些舞伎,就和平常那些豬馬牛羊也沒多少區別,若是不能派上用場,也沒用處,如果因此觸怒主人,自然下場堪憂。
但這些人的死活他從來不放在心上,也從來看不到。
她竟然為了那些卑賤的女子,親自獻舞。他一時半會間,竟然不知道她想什麼。
那些舞伎無法獻藝,那就讓她們去。怎能讓她出來?!
心裡想著,屈眳面色浮現一絲怒色,“為了幾個賤婢,值得如此?”
半夏聽出些許不對,她茫然無措的抬頭看他,“終究是人命,我不忍心。”
屈眳閉了閉眼,半夏微微低了低頭,“左尹真的不高興了啊?”
屈眳低頭瞪她一眼,半夏微微脖子一縮。
“以後不要出來獻舞。”他道。
半夏意外的看他,她嘴張了張,又低頭下去,沒有答應他。
過了好會,她道,“左尹沒有生氣?”
“父親並沒有發怒。”
半夏咦了兩聲,“那怎麼……”
怎麼不和她說?
“蘇己。”屈眳冷下臉,“蘇己是蘇氏之女,哪怕現在蘇國已經不存,但蘇己仍然還是蘇氏女。若是此事傳揚出去,恐怕蘇氏要被譏笑。”
“蘇己好自為之。”
說罷,屈眳轉身就走。
他才轉身,半夏眼疾手快的伸手攥住他的廣袖。
身體的反應要比腦子快,等到半夏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扯住他的袖子了。
錦袖的一角被她拉住,屈眳停下來,他垂首看著從拉住自己的手。從寬大袖口裡探出的那點點細白,緊緊抓住他的衣袖。
“昨晚之事,都是我自作主張,和那些女子無關。”
屈眳的視線從那點纖白上挪開,她滿臉焦急,緊緊盯在他面上。
“……”屈眳目光悄然下挪,停在了纖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