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休養幾日。”
屈眳神情古怪的望著屈襄,以前父親是萬萬說不出這種話語的。
屈襄看到他頭來的目光,一眼就明瞭,“人老了。見不得家中子孫離自己太遠。”
屈眳低頭下來,“臣知道了。”
“你在家裡也好,雖然說不知道刺殺你的人到底是哪個,但留在家裡,總比在外面要好。”屈襄說完,在床上嘆氣,“你要是出事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了。”
屈眳很不適應現在的父親,他應了兩聲。屈眳令人把屈瑕帶來,屈瑕來了就趴在地上奶聲奶氣的喊祖父。
萌萌軟軟的樣子,很獲屈襄的歡心,屈襄現在身體好些了,自覺身上的病氣沒有以前濃厚,才敢讓長孫到跟前來。
屈襄對屈瑕招招手,屈瑕就立即跑過去。
屈瑕很自然的替屈眳承擔過去在父親膝下盡孝的義務,而且這麼大的孩子最是討人喜歡,不像屈眳,和父親說話,都要事先在肚子裡想一想,免得自己說錯了話,惹得父親不高興,但是屈瑕就沒有這個顧慮,畢竟他只有那麼點大,能把話說明白就已經不錯了,不管說什麼,都是童言童語討人喜歡。
果然屈瑕抱住屈瑕問了一大堆話,他才能說話不久,有時候不能把自己的意思很好的表達出來,急的哇哇亂叫。
屈襄拍拍孩子的後背,讓他不要著急,開始教他如何持身養性,不要喜怒無常。
半夏聽著屈襄那長篇大論,看著聽得兩眼發直,小嘴張開的模樣,頓時不忍直視。這麼大的孩子能聽懂那麼一堆話才怪!
她覺得現在自己兒子的心情絕對是懵逼的。
屈瑕懵懂的看了祖父老半天,最終沒能聽明白祖父說的到底是甚麼,頓時急哭了。弄得屈襄連連哄他,拿瓜果是不行的,屈襄給了他一塊玉珏才好。
“祖父,為甚麼天會亮呀。”屈瑕抱著屈襄給的價值連城的玉珏,奶聲奶氣的問,問了一個還不夠“天為甚麼要黑呢,人為甚麼要用膳呢。”
屈眳和半夏對視一眼,從彼此的眼神裡都尋找到幸災樂禍的痕跡。
年紀越小的孩子,好奇心充沛,天上地下對他們來說都是個未知的世界,所以最喜歡纏著身邊人問這問那。屈眳還有一次被問到了他是怎麼來的。
屈眳一下愣住,對這麼小的孩子解釋男女陰陽調和實在是太早,只能捂住胸口說是他和半夏一塊努力把他生下來的。結果引來小孩的二度發問,那他是怎麼從父親身上出來的。
問的屈眳差點沒瘋。
現在輪到屈襄了。
聽到屈襄給孩子說起天上的神明,說到日神羲和,東皇太一之類的。屈眳想笑,又生生的壓了下去。
最後實在憋不住了,回頭過去輕咳了兩聲。
回去之後,屈眳和半夏感嘆,“這小子倒是深受父親喜愛,就是我小時候,也沒有他這麼招父親待見。”
回想他的童年,模糊不清的生母還有身邊各類人,都比屈襄帶給他的印象深。還是後面大了懂事了,父親的面才見得越來越多。
一時之間,屈眳對於兒子,說不上是羨慕還是嫉妒。
“那時候父親還年輕。”半夏已經換了寢衣,她坐在鏡臺前,對著銅鏡整理面容,銅鏡可以清晰照出人的容貌。
“男人和女人不一樣,一開始都沒有做父親的自覺,尤其是年輕的。”說著,她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屈眳,“孩子生下來,要和孩子相處個幾年才能有父親的情感。父親那是年紀大了,經歷的多了,和年輕時候不太一樣。見著孫子,很容易喜歡的。就和你幼弟格外討父親喜歡一樣。”
半夏說的屈眳一愣一愣的。
他走過來,“說起來,我之前不太得父親喜歡,是因為我年紀太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