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過晉國東南邊的城邑的時候,曾經見到有出使行人出入。小人還以為是出使齊國或者其他諸侯國的,小人打聽一下方才知道不是。”
鄭國商人笑問半夏,“蘇己可知道晉國是要派人去哪裡?”
半夏待人和氣,不管和誰相處,都沒有貴族慣有的高高在上和咄咄逼人。所以鄭國商人也能和她開個小小的玩笑。
半夏想了一圈,“去哪裡?”
“是吳國。”鄭國商人笑了,“這可真讓人想象不到,吳國地處東陲,地處偏僻,和越國一道和東夷毗鄰。”鄭國商人說起吳國,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得,“那地方小人曾經去過一次,極其荒涼,吳越之人甚至不知羞恥,袒露軀體。”
說著,他搖搖頭。
吳越那地方,半點都不能說的上好,四處都是沒有開荒過的湖泊山地,這裡的人根本就沒有經過嬌花,男女斷髮文身,在來自中原的人看來,簡直野蠻的還不如那些戎人。
半夏被他這麼一提醒,也想起來現在的吳越之地幾乎是蠻荒之地。
她咦了一聲,“這就奇怪了。”
“是啊,晉國這種千乘之國,對於吳國這種蠻荒偏遠之地,竟然還派行人過去,雖然是同姓,但未免過於奇怪了。”
吳國和晉國同樣出自姬姓,出自周王室,不過那都是好幾百年之前的事了。現在諸侯相互征伐,打起來,才不管你是同姓還是不同姓的。霍國和晉國一樣是姬姓諸侯,還不是照樣被晉國滅了。
“以前晉國可曾派人去過吳國?”半夏問。
鄭國商人肯定的搖搖頭,“沒有過,晉國這種大國,就算要派去行人,也非得是楚國秦國還有齊國這樣的大國。其他的諸侯,那都是讓諸侯自己去朝見的。”
楚國現在已經壓過晉國一頭,自從上次晉楚大戰,晉國落敗之後,其他的諸侯如同牆頭草一樣,紛紛過來朝見楚王。
哪怕周天子沒宣佈,諸侯們也知道現在實際上的霸主是楚王。
但晉國還不至於和一個東陲之國來往的地步,尤其現在的吳國一窮二白,就連吳子自己都還光著。
鄭國商人把這話當做一個可以逗笑的說給半夏聽,半夏聽聽記在心裡。
鄭國商人走了之後,半夏直接去找了屈襄。
屈襄聽後沒有把鄭國商人那些話放在心裡,“晉國時常要和其他諸侯來往,現在晉國沒了霸主之實,私下做些小動作,也沒甚麼。”
半夏看著屈襄,她正要開口的時候,屈襄就到了喝藥的時候,濃厚的藥味讓半夏把要說的話給吞下肚子。
屈眳回來,垂頭喪氣。
來見屈襄的時候,那股喪氣還在。
屈襄望見,忍不住問,“怎麼了?”
“國君說,臣上次遭到刺殺,還是在家裡休養幾日為好。”
作為一個男子,心思除去用在妻兒身上之外,其他的應該都用在公事上。何況他還甚麼事都沒有,楚王就讓他在家好好休養,想起來未免太過沮喪。
想起這裡,屈眳道,“父親向國君進言幾句,讓臣再回到朝堂上。”
現在屈襄在家養病,家中能挑大樑的,只有屈眳一個。按道理屈襄應該答應屈眳,誰知屈襄卻頗為贊同,“留在家裡休養幾日也好。”
“父親!”屈眳急了。
“留你在家中幾日陪陪妻兒,休養一下,難道還虧了你麼?”屈襄突然問道。
屈眳看了一眼半夏的方向,啞口無言,半夏看到屈眳那難得在屈襄面前吃癟的模樣,忍不住笑了下。
溢位的笑聲,讓屈眳看過來,半夏立刻咳嗽了兩聲來遮掩。
“想要爭功名,甚麼時候都可以,既然如此,你在家裡留幾日也好,反正我也打算讓你好好在家